简直是无法想象下去。
吕昭一见高雄的脸色有异,又觉得王子城父所言有理,便道“大司马所言正合寡人心意,不知道殿上何人知晓此人的来历?”
便有吕潘结交未成之人上前道“臣听闻此人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傅!”
吕潘他想要结交朝中大臣,除了自己公子的身份,有云中龙的帮助,亦是其最为倚仗的,尤其是在武士行馆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高雄之后,他有意无意向他人透露出云中龙更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师傅。
此言一出,高雄,王子城父,国君吕昭均是心下大惊。
吕昭不敢置信地道“卿家此言是否属实?”
那人原本只是听吕潘说起过,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是退无可退。
如果说不是,岂不是欺君之罪,当下断然道“此事千真万确,臣敢以身家作保!”说完之后,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早知道怎么也不会出声了,现在全家人的性命,都是押上了。
吕昭见答应得他毫不迟疑,心下更玄,便道“此事事关重大,寡人需要三思,一会退朝之后,大司马和高卿留下与寡人议事!”
很快,早朝便草草了事,其他人纷纷离开,只剩下几名内侍和三人。
吕昭有点不安地道“此事该如何是好?”
高雄虽然武功高绝,可是智谋只是泛泛之辈,闻言也不知怎么应对。
王子城父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想暂时留住云中龙的性命,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
沉思一会道“此事关键还在云中龙身上,只要问他,便可一清二楚。”
吕昭不由点头道“好,立刻将提审此人!”
王子城父躬身向前道“怕是不妥,云中龙现在在天牢,若是提审,只怕会引人耳目。”
吕昭一呆,道“难不成还要寡人亲往天牢审问不成?”
王子城父应声道“此事不宜过于张扬,还请国君权宜行事。”
吕昭转念一想,齐国虽大,可是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去过了,而这天牢近在眼前,自己却从没去过,此去看看云中龙被关押在大牢的凄凉模样,也是大快人心。
欣喜若狂地道“便依大司马之言,高卿与大司马随寡人前往天牢一探究竟。”
吕昭略微改装,由王子城父拿着国君的令牌,去往天牢。
只觉所过之处惨叫连连,血雨腥风,直如人间地狱。
三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云中龙所在囚牢门外,只见他身着白色囚衣,仰面躺在地上,面色惨白,身上多处伤痕。
天牢有四名狱卒看守,见三人手持国君令牌,均跪下相迎。
王子城父目光一寒,喝道“谁叫你们对犯人用刑的?”
四名狱卒那敢承认,平时有犯人进来,便会有人打点他们,如此彼此相安无事,可是这人进来一天之后,根本没有人来看过,对他们又爱理不理,自然少不得要让他受些罪了。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是那么有背景的人,光听手持国君令牌之人的口气,便知道他此刻很是愤怒,由此可见关系匪浅。
其中有两人相视一眼,口上唯唯诺诺,很是小心地道“他来的时候,便是如此了,和我们无关的!”
王子城父突然长剑一划,那两人登时血溅地牢,身首异处。
等几人回过神,只见剑上明亮如洗,全无一丝血迹,又指着另两名忍不住颤抖之人,喝道“你们说!”
那两人一听,吓得身子伏在地上,猛地叩头,喃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王子城父长剑一抖,两人又是惨叫一声,只在墙上留下两抹触目惊心的血迹。
将剑入鞘,转身对吕昭道“此四人胆敢欺君,实在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