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林欢,林欢恩了一声,随着他进了二楼的小客厅,将水杯放下,她坐到沙发上,抬起眼眸看向霍致衍,踌躇了下,还是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最后留给她的话,真的没有吗?
霍致衍认真的看着林欢,回想起林松勋的话,他沉吟了下,才从容的开口道“他说,叫你忘记他,以后你与林家也再无瓜葛,不需要你来负责林家的事情,林欢,他走的很安详。”
林欢鼻尖一酸,忙低下头擦拭了下自己的泪水,泪水就好像控制不住一样,霍致衍话音落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毫无保留的落下。
霍致衍心下一紧,蹲在她的身前,抬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为她擦拭泪水“林欢,别哭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而结束的代价就是,一命还一命,谁也不欠谁的了。
闭了闭眼,林欢伸出手搂住霍致衍的脖颈,紧紧抱着他,哽咽着说“致衍,我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难过。”
不知道,原来那么不喜欢,那么厌恶的父亲,在这样的时候,林欢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
林凡柔说的对,他到底是林欢的父亲啊,是让她有了生命的男人啊。
霍致衍疼惜的搂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欢,别哭了,我心疼。”
这一说,林欢哭的更凶了,她失态了,可是这样的失态,又在情理之中,那种亲人离去的痛,林欢今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她甚至,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这一刻,林欢的心那么的痛,后悔自己没有过去,就算是要交代,也希望林松勋是亲口向她交代。
这样一想,她就更加的难过了,霍致衍只好将她抱起来,送到主卧的床上,拿出方巾,一下一下,认真的帮她擦拭泪水。
此后几天,林欢明显的情绪低落,有的时候吃不下去饭,精神也不是很高涨,在孟钊那里的工作,也暂时都停下来了。
她每天住在景华苑里,待在景华苑里,唯一出门,就是去见沈韵和舒庭深,见到面以后,也是想到林松勋。
沈韵常常感叹,这样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而林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知道,这个人确实没了,已经再也不会出现。
舒夏已经回到家里养伤,伤及手臂,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但因为和谭遂远方面的情感纠葛,她也很多天没有再去上班,最近一直都是沈韵和舒庭深在照顾她,虽然已经再三劝她回乌市。
但是她就是固执的不肯。
林欢没有与她见过面,一来是不想与她起争执,二来是不想沈韵和舒庭深跟着操心,林欢已经没有一个父亲了,她不希望沈韵和舒庭深因为他们的事情再出现什么情况。
周末,林欢照例是很早起床,带着小漠去公园散步,之后准备回景华苑,到了家门口,李妈哎了一声,林欢诧异的挑眉问“怎么了?”
“那不是林小姐吗?”
李妈指着车外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林欢看过去,果然就见林凡柔站在家门口。
车子在她的身前停下来,林欢将小漠抱下车,偏头再去看林凡柔,才发现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盒子。
面色苍白,眼眶红肿,好像已经哭了几天几夜,林欢心下戚戚,语气也柔和许多“你这是……”
“李妈,你将孩子抱进去吧。”林凡柔扬着声音嘱咐李妈,林欢心下一沉,转头将小漠交给李妈“你们先进去吧。”
看着他们走远了,林欢才又看向林凡柔“说吧。”
“林欢,你知道我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吗?”
林欢怔了怔,看向那个盒子,心下便是一沉,紧紧蹙了下眉头“骨灰?”
林凡柔淡漠的笑了“是啊,这是咱爸的骨灰,你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