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点不理会左统领这几乎是已经摆上台面的示意了,只一昧的做出一份谦和温吞……好吧,在左统领眼中就是脑子被门夹过的形象来:“统领大人真正是好记性,这些话竟是连孤自己都仿佛不记得了。”
左统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小老头子坏得很!
还道自个儿‘不记得’了?左统领还真就不信自己若是能给出足够的代价,又还有什么是这家伙想不起来的——
便有,也不是不能就凭空生造出记忆的!
只要好处到位。
反之,也可将程铮的记忆不佳视为:
哼,不就是觉得独空口白牙的几句话算不得什么有力保证吗?那待左统领给出些‘实际’,还真就不信这人依旧端得住了。
当即成竹在胸的一笑:“殿下这话……可见是贵人多忘事,好在下官不但记得,还已有为此而很出了些气力了。”
程铮顿时就真的很有些噎了:他可是有从傅怀灏嘴里知道‘实情’的,知道这人可不但有同傅怀灏做交易,更在傅怀灏自揭假面认下太子一党的身份后还与之往来不断的——
所以,这是要来自己面前,也即是这场交易的真正‘买家’面前索要报酬了?
程铮不是不能理解,却也是打死不会承认……并承担的。
还能满脸分外无辜之色的赞美:“统领大人果真是一心为国为民。”
然后?
——就没了!
左统领很是等了一等之后才等到这无比悲催,也无比令人不可置信的结果……再继而更因着被这一结果震撼到一时间几不能言语,故现场气氛凝固的时间……也是真的有点长。
好在它终被打破了——无论太子如何不做人,左统领都不能轻易放弃:“殿下,微臣当不得您这般夸奖,且论起用心二字来,微臣也是真不敢就在您能面前献丑的……”
所以,也请您不要再装了,好吗?
再者,我等也不必细论你又将‘心’用在什么地方?咱们只管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不行吗?这世上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拿出来谈’的——也任是再离奇再无耻的要求呢,终究都得拿出来‘示人’一回,才能有变成现实的机会,不是吗?
程铮果然不再装了,而是以一份左统领难以抗拒更难以理解的强势——再混杂些许坦诚,迎着左统领的正脸就将他的邀请给扇了回去:“是吗?”
“偏孤自己却是不知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的。”
左统领:“……”
这下,他也是真绷不住了,当即愕然的看向程铮:这人是真的不在意?!
太过超乎预料,难免失神至大脑真的一片空白:
毕竟,不管如何,只要自己和三皇子有所动作,也只要自己和三皇子在动作之后终按耐不住的上门求见程铮,那么主动权就转移到了程铮的手里——他又哪能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机会?!
做统领:“……”
他就再是想了一想,终是宁可相信程铮并非真就‘无欲无求’了,而不过是因贪婪蒙蔽了双目,看不清适度的‘度’在哪里了……
是的,程铮此刻的所有言行都不过是在装致拿乔——一定。
于是左统领也不介意好心帮对方一帮:帮着人清度在何方。
因之而选择了更直白些的:“殿下,傅小公子这段时日办事,可谓是用心之至,难不成您竟是忍心眼见着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然后不等程铮怒回自己,就话头忽又一转:“再有这江南的田地也不便宜啊!他大手笔的买下这许多……想是倾家荡产才能为之,若是——”
“恐会后续难继了。”
……
傅怀灏买地的举动,无疑是左统领用以与程铮图穷却匕不见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