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土地之乱的。如今既知晓三皇子殿下亦有此心,我等又如何不能助两位殿下一臂之力了?”
左统领:“???”
简直了。
他也简直都被傅怀灏的反问给直接问得笑出声来了:“小公子何出此言?”
竟是连虚伪夸奖对方‘懂事’的废话都省略了,只单纯的想知道对方怎么能蠢出这高度的!
——助两位殿下一臂之力?怎么助力?将自家田地献上去为助力吗?
也哪怕这位目前尚是白身的傅怀灏愿为踏上青云路……的起点而舍出些黄白之物为代价吧,也合该将那舍弃的范围限于他家自家内才对,又如何敢来拉左统领‘入伙’了?
他是真把左统领当做菩萨了?
不,便菩萨都会有金刚怒目之时,傅怀灏怕不是将左统领直接当做那脑子泡过水的木质菩萨像了哦!
傅怀灏就正对上左统领那全不带半分虚假的疑惑目光,还能更加真诚的:“殿下既想兴水利通河工,我等又如何不能以殿下之意马首是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左统领挥手就是一声怒斥:“殿下何时竟是生出这念头了?”
他怎么不——不,该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知道这点,所以也容不得有人来自己面前剖白它!
“如何就没有了?!”
左统领怒,傅怀灏竟是能比他更刚:“统领大人如何敢于认定了自己所想必为殿下所想了?”
左统领:“……”
至此,他也终于放低了语气——却并未就低落了气势,而是转了态度,以全不可思议的口吻求证道:“我自是不敢认定自己有猜准殿下的想法……但你敢?”
比起求证,左统领此刻的语气也确更偏向讥讽——他是真的很有些想不明白了:便他口中的殿下必定是三皇子程钰殿下可傅怀灏口中的殿下却未必就独是太子程钰了,但,也管那个‘殿下是谁呢?傅怀灏真就敢这么自信?!
却瞧瞧少年那满是坚定……甚至尖锐到隐有敌意的眼神吧,至此刻,它也终有现出了一瞬间不可克制的飘忽。
哪怕这飘忽短促到一闪即逝,并很快的被其主人收了起来,完美隐藏到全不显露一分的踪迹了吧,但左统领却依旧抓住了那一刹,并从那‘刹那’中领会到了这人怕是扯了张虎皮做大旗……不,也或许他连虎皮都没有,不过于‘白布’上寥寥画了几笔相近的图案,便就拿来欺骗左统领的残酷真相!
左统领:“……”
他的心中也就有无数句暴戾至极的粗话刷屏滚动起来。
可,也奇异的,不管左统领此刻有多么的恼怒于面前这人的胆大包天,还敢将那‘包天’的胆子尽数施用在自己身上了吧,他也并未再生出分毫就要将这小子打出去的冲动了。
毕竟,到底能不能将人打出去,结果还用赘述吗?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疼’得左统领就略略向后仰了一仰身子,用一种乍看很是莫名,实不过是各种无奈交织的眼神咬死了傅怀灏,同时木了脸听着他继续叨叨些江南的经济多么多么重要,江南的土地又是如何的国之重本。两位皇子此下金陵之行所欲之事更是多么的为国为民……
总之,说他所言者尽是空话吧,倒不尽然,但将之定其套话却是错不了的。
最后、也终于,就在左统领那复杂的神情目光都要被傅怀灏一一磨平,直至最终的麻木之际,傅怀灏也终有说出了自己今儿唯一一句可谓‘实用’的话了。
“如此,大人又如何不能助两位殿下一臂之力,为两位殿下解决江南土地之忧了。”
“此等大义,殿下也定会感铭于心。”
再顺带记住你的‘好’哦。
左统领:“……”
闻言,他也止不住的、深森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