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是储君,是国之未来,小弟便再是无能,也定要确保兄长所到之处安排得妥帖安全。”
……既然是程铮所到之处‘才’安排得妥帖安全,想必在程铮所不到之处,就定是不妥帖不安全的了?
可,在面对这是显见着是十分之便于‘推翻’的谎言之际,程铮也竟是有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管住了自己的一张嘴:他仅对程钰笑了一笑。
——也虽然这笑叫程钰瞬间就汗毛倒立,却是更毛骨悚然于在这之后,程铮不但未跟进分毫丝毫驳斥之语,其人更是乖顺的就随了自己的领路的方向前行……不但没有分毫的迟疑,更全没有脚下一转就去瞧瞧旁处可真如程钰所言那般‘既不妥帖也不安全’的迹象了。
……
若说程铮的‘行动’必定会给程玉制造麻烦,可待得程铮真不行动了,程钰也并未就轻松了……甚至于这时压在程钰心头的大石,也真有沉重到他恨不得程铮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或者腿得了!
毕竟,便是见招拆招也好过现在心如擂鼓雷又半分着落点都不见啊。
……就这么惴惴不安又纠结万分的领着三人进了他于此处议事用的堂屋,继而,噩梦来了:
程铮不但无需几番推让,就当仁不让地坐上了主位。更是如同他才是此间的主人那般的对着陈程钰嘘寒问暖:“三弟刚才说这庄子……已有乱到威胁你安全的地步了?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快随了孤一道回行宫安置方是正理!”
程钰:“……”
他心下里呵呵,面儿上还得越发恭敬……之余不乏慷慨激昂的对着程铮表决心:“愚弟心知此为长兄对我的关怀,只愚弟自己却是不愿就这么退缩的!愚弟此番既随同兄长下江南,便是同抱有为父皇效忠为民解忧的决心来的……更有今后会面临的困难当是不会少更不会小的,若是连眼前的这点子小挫折都过不过去,止步于此更甚心生退缩,那再往后……却是又该如何?
然后越发正了面色:“莫若就将这些当做对我的自我砥砺了,且激励我越发需要逆水行舟才是!”
程铮也就适时做出了一叹息申请:“你呀你呀……行事也未免莽撞太过了些!纵为兄也能明白此全出自你为国为父不惜置己身于危墙之下的心,可你也该想想兄——父皇可又愿意瞧着你这般的奋不顾身了?便尽忠之际也不该忘记孝顺,更别说这事关你安危的时候了……”
说到这,也真真是连程铮都止不住的顿了一顿,还仿佛打了一个冷战,方才能继续:“须知不止父皇,连为兄都是以你的安危为最优先的!”
程钰也少不得为之沉默了半饷,以便平复自己身上那因程铮的的‘关切’而不断生出的鸡皮疙瘩。
……
也大抵是因着这回被程铮恶心的程度有点深,时间有点长,直静得在场诸人——不但旁观两位皇子交锋的统领,连带着口出恶心之言的程铮自己都很有些疑惑的向着他看过来了,程钰才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弟知道了,很不该让兄长……让父皇如此担心,此为我的不是。”
程铮——
就心满意足转移了话题。
是的,他今日真的只是来与程钰找不痛快的,又如何会关心、乃至‘演化’成逼迫程钰再回转行宫居住了?也便是在今日之前他并非真没有生出过这样的念头,认为住在‘同一屋檐下’会有利于自己就近监视程钰的一举一动吧,但在今日、在竟是惊讶的发现左军的两位统领仿佛都同程钰有些‘纠葛’——不然又何至于俩人都对随自己来‘拜访’程钰的举动表现得如此……不抗拒?——之后,程铮却是并不很想再留这个‘不安分’的小子在身边了:
也虽说他在这之前便就有知晓程钰有同左军的左统领勾结吧,但只勾结左统领一人及同同左军的左右统领……还是必有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