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5 章 第 955 章(1 / 4)

……别说她这样做会断了自家后路,实在眼前的断崖过不去,那贾家也就没得以后了。

就又故自对陈坚道:“只将军方才说小儿可因身子的缘故暂不必押于牢中,不知这话……?”

可依旧算数?

陈坚:“……”

自然是算数的,不但算数还能‘更进一步’:毕竟之前请旨的时候,陈坚也是没能想到这贾家居然能这么叫人头皮发麻的。再有不管他自己对贾家人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和评判吧,只要皇帝还有‘在意’贾家一日,那他也就一日需要保全贾家人……的狗命的。

左右便皇帝自己也是有退了一步不叫贾政进大牢里‘再受一回罪’的意思在,那他在合理的、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再给这家人丁点的‘便利’……又有何不可呢?

只求贾母能看在这些便利的份上叫他省省心罢。

可以说,自得了皇帝的心后,陈坚也真是没再这么‘卑微’过了,只奈何形式到底比人强,便道:“老夫人放心,不但贾二老爷已是无需收监,且陛下仁慈,更许你们于看守途中寻医问药,只……我等到底也有奉命看守贾府,故也请老夫人见谅一二了。”

即是说,即使包括贾政在内的贾家人依旧能居住于贾家家中,但此时的他们却已不再是贾家的主人而仅仅是被困于贾府之中的囚徒了。

且这还不是全部,既陈坚说的是贾府而非荣国府,那也就意味着从某方面而言他已是有不自觉的透露出些许贾母想要知道的信息了:皇帝这是准备将整个贾家——不止荣国府一府——包饺子了?!

故而,在听明白了陈坚的话儿之后,贾母不由得心底又是一突,便还想再说些什么吧,那嘴儿却也不由就抿紧了:

并非真没有可说的也真没有想再问的了,而是不能说更不能问——至少在思虑万全之前可不能就任意开口了。

因着此刻对面的那人是陈坚而非南安郡王,贾母也是深知此时的自己是不得不守住一条‘底线’的:万万不能将对方彻底激怒的底线!

毕竟那南安郡王早无实权不过空余一尊位耳,得罪……也就得罪了。可陈坚——以及他背后的皇帝还能是无甚实权可恣意得罪的人吗?

不但不是,甚至于他们想让贾家恣意的死怕也只是抬抬手指头或者动动嘴皮子的事儿而已!

故,很明白这虚实之别的贾母也就很明白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只费力的从倚靠的小丫头身上直起身子,艰难的向着皇宫方向就叩头:“陛下宽宏,老身感铭五内。”:筆瞇樓

又在被搀扶起身之后再向陈坚微微欠身:“将军怜悯。”

最后还在顿了顿之后亦不忘南安郡王:“王爷……烦王爷走这一遭了。”

……

别管南安郡王对贾母的‘感谢’和明显的区别对待到底是用什么心境强忍下去的吧,只说陈坚就很是感激贾母的识相了:

不容易啊!想他乃皇帝心腹,掌禁军守皇命,亦为皇帝拿过那许多的人家,却也真真是从没见过贾家人这样的人家的——个个单拎出来都‘别具一格’不说,还偏偏被老天爷凑成了一家子……可不就将诺大的一个家族给尽数别到了歧路上?

便真论起来,他与贾家也实在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吧,但因着直面贾母贾政以及王夫人的刺激也着实是过于大了些,故而此刻终能见得逃脱的‘曙光’了,陈坚也不由就松了神经,还反弹似的开始发散思维了……

等等,好似忘了什么?

且这被陈坚忘记的事还仿佛一根隐在轻快氛围中的毒针,便一时还没有就扎到人,也免不得会使人就因此而寝食难安坐卧不宁。

却又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陈坚就一面寻思一面漫无目的的让自己的目光在在场人的身上巡视着,然后就在看到神情木然满身孤寂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