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的思想太过迂腐了——且还受限制在女子无用的古板思维桎梏里,等到他真有从旁人口中知晓贾家讯问的过程和结果,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大开眼界’!
只,王夫人现在给他的震撼也不能算是小就是了。
——还有着同样‘不小’的惊悚:
便有将自家老公都吓得瘫到地上抽了也便有将众人好奇的眼神吸引住了吧,她也全无觉察一般,只依旧维持……该说是僵直着一张笑脸,仿若一尊烧铸之后再无改变的泥塑一样迎接众人打量的目光。
陈坚:“……”
便众人在看到王夫人这张脸之后都下意识的先将眼神转开——连他自己都不能例外——但比起旁人的举动更多是出于克制不住的惊恐,他心里却是充斥满了一种不愿也不敢再面对的奔溃之情:
这贾家……到底是个如何奇葩的人家啊?而他,又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接手’了这家人呢?想来便是远奔千里赴袭甄家,也不定会比面对这家子更‘难过’了吧?……此时的陈坚也不敢再求这一家能儿子有儿子的样子媳妇能守媳妇的规矩了,就求这家人还能保守住正常人的界限吧!
心有惴惴,却还不得不强打气精神与王夫人说话:“贾二夫人可有不适?本将已是派人去请大夫了,夫人……莫若也一并瞧上一回罢。”
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左右陈坚已是使人传大夫来为贾政看身子了,顺带着再让王夫人看看脑子也不是事儿了——还真不是他恶意揣摩这位夫人,只正常人哪会这样笑又哪笑得出这样的神色啊!?
……
不想,那王夫人瞧着是一副不正常到极点的模样,这听了话再转了脸面对陈坚时,却是又于瞬间找回理智了,即便面上的神色依旧有几分僵硬且那诡异的笑也没能就完全收起来吧,但出口的话也确实是温文且有理的:“劳烦将军,只……我这不过心病,便再好的医再多的药,进不得心也是无用的。”
这……就有点叫陈坚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啊?!
特么的还需找人进你的心不成?那到底是看病呢还是……咳咳咳。
好在那王夫人也不知是真就只为了白口这么一句话儿还是在说了这话之后才遽然反应过来自己和这位陈坚陈将军可着实不是什么能‘慰心病’的‘关系’,且在陈坚尴尬得不知是如何是好的时候再一笑:“只,既陈将军是愿与我一便利的,却不知我可能求将军千万莫叫贾家人来搅了我最后的清净?”
陈坚:“……”
再一次的,不知如何开口了。
虽说王夫人这要求也实不是什么为难人的要求,但陈坚也真是觉得这话儿听着很有些怪?
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贾家此番会有什么下场呢,这王夫人……仿佛就心存死志了?
——果然是需要好好看守一下的!
却并非是出于陈坚有关心王夫人的‘心病’,而仅仅是因他担心王夫人再闹出些什么来,使得他自己也会跟着犯心病了:
不管是这人被贾家‘灭口’了吧,还是她半夜就携带了一把匕首将贾母捅死了……陈坚身上领的差事都无疑会叫他随之而落不得好。
且就王夫人此时的精神状态看,陈坚相信自己的烦忧并非是无的放矢。
就对王夫人坚定道:“还请夫人放心,这点子微末小事,本将还是能做主的。”
这,便就是应了。
王夫人也就再一笑,并不管自己的笑看在对方的眼中是如何又添加一层惊恐,只心满意足的就不说话了。
……也不知贾政是不是真就被王夫人的一笑惊了魂又或者直接就吓到中风了吧,这里王夫人和陈坚几来几往话儿都往来尽了,他也未能从地上起得身来——连带着字句也不能吐出分毫。
于是不止陈坚了,连带着站在贾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