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小心去瞧贾政神情的模样来:“毕竟……他家可不是金陵走出来的啊!”
这事和发家史又有什么关系了?
贾政先有些不明所以,然后神色再是一凛:是了,侯家在金陵是既没有‘旧情’也该是没有‘新交’的,如何就对自己和甄家之间如何如何这般清楚了?
别是……
他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指往上指了一指,然后五指张开成爪状往下又压了一压:“是这般吗?”
王夫人:“……”
饶她和贾政夫妻几十年,此时也有些不
知道贾政到底是在说侯家人胆大包天呢还是说侯家人只手遮天?
……算了,不选了。
王夫人且侧过脸,就微微抬手用绢子遮了自己的脸,然后尽量平板了语气:“兴许吧。”
贾政也就因此而对王夫人的态度很有些不满意了:“你这又是作何?此为何等大事儿?你还要借机拿乔吗?”
王夫人不由暗自磨了一回牙,这才蹙眉正对了贾,:“妾哪里敢?只不过想着那侯家既然能叫兄长都顾忌不已,那咋们还是……”
还是躲了吧?
或还是直接认输了吧?
贾政:“……”
说实话,若真能如王子腾那样悠闲的站在一旁品评双方的势力强弱——也意味着还保持了‘来去自如’、‘留走随心’的可能——那贾政那也铁定会秉承‘走为上策’的道理开溜的。
可现在的问题在于贾政不是旁观者而是场上人!便是他想走,试问对手又肯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吗?
不肯,不会,不可能。
不得不明白了这点的贾政也就愈发的只能把自己一腔憋闷的怒气尽数向着王夫人发作了:“贾王两家的交情,自来可都是非比寻常的,王兄又如何会对贾家袖手不顾了?别是……”
别是什么?
别是王夫人从中说了些什么?!
且便是不计较这什么,贾政口中的贾王交情,也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一种胁迫——贾王两家如斯交情,王子腾又还能‘背信弃义’?
……
便王夫人自诩对自己这个丈夫也是了解的了,依旧能时不时的被他给震慑一回:无法,便是无赖如王夫人也是想不到世间还有无耻者如贾政的。
就愣了有一愣,这才能勉强接上贾政的话儿:“老爷若是真的不相信我,那便自去罢,左右您也用不上我了,不若我自己也收拾起来,寻一间小庙为我那珠儿多念念经,为他求个来生平安顺遂也就是了……那馒头庵的师太就是讲经的好手。”
直到这时候了,王夫人都不忘下意识的在贾政面前告状:馒头庵的师太也正是贾母给王夫人安排的狱卒,虽这些日子因瞧见王夫人又在贾政的眼
里有些分量了而十分‘明白’的放宽了对王夫人看守的力度,但又哪里能不被王夫人记恨呢?
只可惜贾政不但是个‘郎心如铁’还是个脑子糊涂的:“你也别用出走来威胁我!虽说男子亦当以立身齐家为要,但又如何能因后宅事而困住了?你要去何处自去便是。”
王夫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别划拉什么圈儿啊坑的了,没得贾政没被绕进去,她自己就先气到一口气接不上来躺进去了。
就兀自转了话题:“老爷说得是,只我回过头来又想了想,颇觉便这事儿是兄长都怕麻烦一心想要躲的……我家也未必就一定要学着兄长的做派了。”
然后眼眸一转就对上贾政那张十分错愕的脸:“您却想想想这侯家又是谁的岳家?难道他家把好好的闺女儿嫁过去了,就真能只将其看做是别家的媳妇了?”
不会。
且贾政还很能明白这种不会可不仅仅是情感上的不会:难道贾家送贾元春进宫就是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