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解道“娘子可是有要紧事儿要说?”
可不想徐氏却是不说话,只一个眼神儿就叫倚画会意,且带着所有人流水一样的退下去还退的真真是干净,连点子‘水滴’都不落下只听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程铮就知道这些下人们怕是彻底的退到了这房子的外面去。
于是愈发的好奇了些,只瞧着徐氏,将方才的话儿再说了一次:“娘子可是有要紧事儿要说?”
好在这次徐氏终于答话了。
只说是答话,还不若是有了回应——
因为徐氏竟是一声不吭的就往地上跪!
只将程铮吓得几乎要跳起来,待要叫人罢,却又记起徐氏才叫众人退了下去……等到他们再进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便就忙不迭的亲手去扶徐氏“你这是作甚?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且你现在是双身子,便是有什么,好好说也就是了,值得你这样?”
可徐氏虽是妇人,但一时执拗起来也不是程铮就能扶起来的,且他还顾忌着徐氏的身子,比寻常时分更不敢使力,因此竟是叫徐氏实打实的跪下去了,又抬起头来凄楚的望着程铮“原来殿下还记得妾身是双身子。”
程铮“……”
他只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哪里跟哪里啊?他哪里又不记得徐氏是双身子了?便是徐氏恼他闹他,他看在徐氏肚子的面子上也忍了,但是这一来就从根本是否定他?
不能忍!
于是面色一变就要说话。
可徐氏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竟是无比凄楚的看着程铮“殿下既然知道妾身是双身子,那也当知道妾身肚子里的……可能是殿下的长子。”
程铮“……”
他好容易整理起来的思绪竟是被徐氏这么一句话又打断了徐氏肚子里的可能是他的长子?
这答案肯定没跑啊!他膝下就程曦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徐氏这次诞下一个男孩儿,那可不就是他的长子?
还是嫡长子!
因此徐氏问这么明显的问题作甚?
程铮脑子木了一木,竟是木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别是徐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不不,他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晃出脑海太子府的门禁,他还是信得过的,哪里就这么荒谬了?
然后他就听到徐氏用悲悲切切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荒谬程度不下于他的乱想的话儿“且说不得……更是殿下能长大的第一个孩子。”
程铮“……”
若说他方才还能乱想的话,那此时他的脑子里就是一片木然的空白了。
全然的,什么都没有的白。
白得干干净净,白的比白痴还要彻底些。
过了许久,方才找回一些本能来,只却也只是本能,那神志却是依旧飘得不知何处去了。
就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这却是什么意思?”
若说徐氏本还有三分的恐惧,三分的悲切和四分自己也分不清原因的愁肠百结,那现在眼神中就只剩下坚定来,还是一种如同剑锋一样锐利的坚硬,若是劈不开一片新的锦绣山河,怕是就会回身将徐氏自己劈得鲜血淋漓。
就看着程铮道“殿下岂不闻那妖狐,为迷惑纣王,竟是将苏家小姐……”
但不等她说完,程铮就掌不住笑起来了“那狐妖却也是做了皇帝的爱宠,没听说她做皇子的女儿的……”
顿了一顿,再看一眼徐氏“便是觉得孤翌日必登大宝,那也应该噬了你才是。”
就说得徐氏面上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却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恼的。
但到底不能瞧着话语发展的这么离题啊!
就红着脸道“殿下若是不信妾身,那妾身少不得以死明志了!”
说着只对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