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小妾了吧?
毕竟前者怎么说在历史上还是有一定的先例可寻的,虽然惊悚但还不至于太过于的骇人听闻,但后者——
完全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创出新纪元了好吗?!
因着这样的震惊,邱尚书和程钰程镮的眼睛只在程铮和皇帝身上来回走了几圈,又瞧了瞧试图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裘世安,神情专注眼神犀利,简直就像是要用目光把这三个人由外至内的解剖了。
然后就在这样的审视中,他们神色中的震惊慢慢退却,眼神里换上了一种全然不加掩饰的……沉思。
也是这种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的沉默,不但使得裘世安面色大变,便是神经坚韧如皇帝,也忽然就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羞臊感若是下方跪着的人说了些什么,他自是可以用皇帝的身份压回去……可问题是人家什么都没说!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就这样将当朝尚书和皇子的眼珠子抠出来叫他们别看了吧?
皇帝是在生气,但再生气也知道自己不用这样的理由去抠人的眼珠只。于是再多的怒气都只能憋回去,就在皇帝的心中不断的压缩,最后忍无可忍的向着程铮爆发出来“太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朕、朕……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不知是不是情急到口不择言,皇帝竟是破天荒的用上了‘我’字。
而这个放下了帝王傲慢的自称却是前所未有的表达出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痛心疾首,它甚至于……都要使人止不住的开始产生一些发散的联想了……
至少二皇子程镮的脸上就开始出现了一种犹豫迟疑的神色,眼眸不动声色的转了一转,目光里终究是多了些什么。
这也是皇帝希望的,他动不了手还不能暗示别人动手吗?
只可惜程铮对此却是全然不惧。
——毕竟皇帝连谋杀宫妃的事儿都能往他头上罩,还有什么是皇帝做不出来的?程铮直觉哪天自己被皇帝套麻袋都不稀奇,那现在皇帝表现出的一点子小小失望?
不好意思,他根本不在乎好吗?
不但不在乎,甚至能够中肯而客观的评价道只怕皇帝从头到尾就没有在他身上投注过希望吧?
至于被皇帝说动的程環?有没有今天这出他都有这样的心思,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多一分少一分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一点感春伤秋的都没有,只是干脆利索将话题再度导回正轨“儿子并非口不择言,只是确实有困惑解不开罢了——若是皇子做错事儿要处罚,那太监有了嫌疑难道就能躲避调查吗?父皇虽说是仁爱天下,但我们这些做儿子的若是连一个阉奴都比不上……那也太……”
太什么?
程铮同样没有将话说完,但有些时候这不说竟是比说还要让人丢脸一些。
至少皇帝就是这样感觉的。
而且让皇帝越发感觉不能忍的却是程钰也不知道程铮和程钰是不是在这一刻忽然就开始变得有默契起来,就在程铮的话语意犹未尽的时候,程钰却是从嗓子眼里憋出了一声异响。
虽说那声异响最后是以咳嗽声落幕的,但是当它出现时,没有人会错认那不是一声尚未成型的讥笑
那声音带着几分几分一分嘲弄,鼻音和舌音混合着,恰是一声轻飘却又有力的‘呵’。
皇帝“……”
再不想程铮会为程钰说话,也不想程钰会为程铮助威。
就在这种前后的夹击之间,他竟是忽然就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麻木感。
这种麻木不是对于讥笑的麻木也不是面对嘲讽的麻木——皇帝就算再被讥笑几年十几年也是无法忍耐这样明晃晃的打脸的。
他的麻木是一种面对皇子们纷纷开始跳出他的掌控并且开始试图舒张自己羽翼的麻木。
这甚至于是一种不解他终究无法明白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