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程曦,便是徐氏也侧眼看向程铮,只道“殿下看出什么了?”
“看出一点儿,也不知对不对呢。”程铮就爽快点头道“孤本来就有一个问题不解,那就是皇后兜这个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毕竟便如同曦儿说的,这方太监既然搭着夏秉忠,那也能算拐着弯的搭上皇后了,因此她这般做,无疑是自己拿着一把刀对着自己的要害捅下去,不但不能洗清自己,只怕还会将自己的命洗没了——皇后便再是蠢钝,也不至于这般吧?”
程曦便再是不喜那皇后,此时也不得不点头。
而程铮已是笑了“她的目的却不是洗,而是祸水东引!借着这夏秉忠的死表明那方太监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下手,届时少不得也能将这所谓的前朝秘药推到别人的头上……这危及皇嗣的罪名,谁碰谁死!因此皇后若是看不惯谁,此时便就可以为对方准备棺材板了。”
复又看着程曦道“常言道‘善泳者溺于水’,这话果真不错,只却有一点,那便是有多少的人愿意相信这一点?与其相信皇后这是自己踩滑了脚,还不如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捅了皇后一刀子,这才让皇后见了血!”
程曦“……”
她且揉了揉脸,却也不得不承认还是这样的想法更符合人们对后宫女人的想象,只是犹自有些不死心,就道“但再是这样,只咬紧牙说这掌印太监是受不了夏秉忠的剥削这才铤而走险呢?”
“哪里便像是你说的这样容易了。”程铮就叹息一声“这夏秉忠近日的行踪已是被人查出来了,光是那周家就让他一次搂了八万两,贾家更是大户,前后加起来孝敬了将近二十万!夏秉忠手里既是有这许多的银子,想来便是再贪婪,这贪欲一时间也算得到满足了吧?那如何便就在这个时候逼得那方太监对他下手了?毕竟说起来,这方太监也很是受了些年的剥削了,若是往日忍的,那今日就如何忍不的了?因此却说不通呢。”
如此程曦的面色便再也止不住的变了一变,却是白嫩中带着一点青色了,小小的银牙咬着下唇,就眨眨眼睛,神色里露出些许的不甘来。
而程铮自然明白此时程曦的心情,且若说在场这三人中有谁最不甘心,只怕还得数程铮为首——皇后一次次的举动都是直接的针对他,要他如何能够放下对于皇后的仇恨?
只到底还有几分的理智在,知道这样的事儿可不是仅凭自己的一腔意气便能够成事的,能够凭一己之好倾覆这天下的只有皇帝,可……他现在还不是皇帝呢。
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将那诸如‘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类的话儿在心中来回的滚了一滚,但这份怨愤之情却到底压不下去,一时间只滚得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球在那里滚动,将所到之处燎得火光熊熊。
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只道“却不急,这样的事儿那是那么容易便能够利用的,皇后既然是这样做了,那想必是有准备的,我们竟是好好的厘上一厘才是。”
说得徐氏也是赞同不已“正是这样,有些事儿急是急不出来的,还得像抽蚕茧一般一点点的剥离了才能看到真相呢。”
夫妻两一应一合只说得程曦有些止不住的面红“却不是曦儿性子急,而是曦儿想要帮着爹爹呢!”
程铮就止不住的笑道“孤哪里不知道这事儿?正是因为孤知道,才见不得你这样急呢,若是为了孤将我们的小郡主急坏了便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只在这屋子里溜了一眼,却见那茶壶茶盏俱是在地上了,虽因为银错金的质地没有摔坏,但到底不能用了。就只能上前一步,只将程曦往怀里搂了搂,安慰道“却不急,这事儿便是今日想不出来也是没什么的,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查着这事儿呢,我们且看着也未尝不可。”
只虽是这样说,但面上不免带着了些许不甘和愁苦之色。
程曦如何看不出他的脸色来?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