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银子,此时这事儿闹得这样大,奴婢真怕三皇子妃将奴婢供出来,那时——”
“收了多少?”恪昔就盯着夏秉忠的眼睛道“你收了银子,总不可能不点数吧?竟然还用‘一些’?却不知这‘一些’是多少些?”
夏秉忠就一张口,正要说话。
却不想此时恪昔却是又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儿到如今反正也是没有脸面的了,因此我少不得和三皇子妃殿下再说一说,若是你们报出的数额对不上——”
只将那夏秉忠说得目瞪口呆,道“姑姑这是不信奴才?咱们也是多年的情谊了,您这般说……确是让奴婢心寒呢!”
“情谊?”恪昔就道“我道你眼中只有银子!……闲话不说,你还是说说你收了多少吧?”
顿时便让夏秉忠哑口无言,只抓耳挠腮的却是抓挠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纠结了几许,就在皇后不耐的拍打几面时那夏秉忠才无奈的叩头道“三皇子妃只给了奴才一万两银子,可奴才却是……却是从别处又收刮了十四万呢。”
恪昔便是知道这数目肯定有不对之处,却也没想到竟不对了这许多,登时便惊讶道“十四万两银子?你从哪里弄来的?”
夏秉忠就吞吞吐吐道“却是……张家、刘家和周家。哦,还有那贾家也又送了银子来呢。”
……这几家?
韦皇后和恪昔就又相互看看,只不解道“那几家?可是我们挑中的那几户人家?”
“正是那几家呢。”夏秉忠就笑了“这张家送了三万的银子,刘家给了两万两。周家真真是大户,出手便是整整的八万!又有那贾家,竟也又凑了一万两送来。”
就说得韦皇后和恪昔只瞪圆了眼睛。
便再由恪昔开口道“这许多的银子……总不会无故到你手上吧?你且说说这四家人各是要你作甚?”
“并不相同呢,”此时夏秉忠也知道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了,便就老实道“这张家和刘家是奴才上门找人时给的银子,刘家说嫡出的女孩儿太小,怕是受不得娘娘教诲,还请宽恕几年……若是娘娘心急,这女孩儿却还有一个庶出的姐姐。”
就说得韦皇后破口大骂“庶出?他家还真能开这个口!便是那嫡女本宫也尤嫌弃不足——庶女?却是来做洗脚婢的吗?”
如此怒骂了几句,才在恪昔的安抚下住了口,就追问道“那张家却是说的什么?”
夏秉忠低低头,瞧着仿佛有些瑟瑟的模样“那张家却是说……说他家的女儿已是定下婚约的了,虽说这女官一事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儿,但到底已是鸳盟前定,就不好误了人家男孩子。”
“……你便没有给他唾过去?”韦皇后只四下里看了看,就伸手抓住案几上的茶盏对着夏秉忠兜头罩过去“他用这话唬你,你竟是打量着这话还能够唬住本宫呢?”
夏秉忠并不敢让,便被那温热的茶水浇了满襟。胸前绣蟒的衣襟顿时变得湿哒哒皱巴巴,瞧着好不狼狈。
可他竟是迅速的就在脸上调整出了一副更狼狈甚至于带着点委屈的神情“娘娘这话奴婢是断不敢领——您在奴婢心中可是比天还要高比地还要重,奴婢又如何敢欺瞒糊弄娘娘?只这张家确实是这样说的,而奴婢也没胆子当面唾过去啊!”
“你如何不敢了?”韦皇后连连捶着扶手,只道“你是我身边的总管太监,难道你还惧怕那张家不成?要本宫说竟是将人打上一顿解恨呢!……鸳盟前定?定他个鬼!本宫打听这姑娘的时候还是待字闺中,这才几日就和人有了私情了?”
“娘娘切莫动气。”恪昔连忙抢上来,就在韦皇后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他家这明显是说谎呢,只这倒也罢了,我们自有的是法子对付他……娘娘还是想想眼下怎么办吧?”
就把韦皇后说愣了“眼下怎么办?”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