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却也没想到皇后会给出这个答案,就莫名道“您没事儿给这程铮预备女人作甚?”
“你道那贾元春是普通女人吗?”皇后微微一笑“这贾家现今如何你是知道的,只你却还有不知道的事儿呢——那贾元春的生母竟是在外放贷!”
“放贷?”程钰便再是野心勃勃,此时也不免被这消息唬了一跳,只愣愣道“什么放贷?”
说得皇后登时笑了起来“我的傻儿子,这放贷还有什么不懂的?便是民间说的那印子钱就是了。”
程钰也只是一时回不过神来,此时被韦皇后再一说,登时清醒了几分,只道“放贷?这不是□□皇帝明令禁止的吗?这贾元春的生母是什么人?竟敢就这般和朝廷的律法作对?”
其实他最想问的还是这般恣意妄为的女人,不会是哪个由奴才升上来的妾吧?若真是那样……那这贾元春的作用便也不大了。
韦皇后和程钰是至亲母子,如何看不出程钰的未尽之意?便就微微一笑,只拍着他的手道“这贾元春的生母却不是什么下贱的女人,你道她是谁?”
皇后这样说 ,程钰也不由就起了三分好奇之心“谁?”
皇后一笑,笑容里几分讥嘲几分不屑“是那荣国公府的二夫人,说起来也是王家嫡出的小姐呢。”
这回答就让程钰再是唬了一跳“怎么会?这大家出身的小姐……?”
“正是。”韦皇后便道“这样的主母,这样的小姐,可不是千载难寻?只等这贾元春绑在程铮身上,那时我们再将这事儿捅出去……届时程铮还能得了好?”
顿时说得程钰也是怦然心动。
可未来的美好到底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因此他只是略略心神荡漾了一番,便就皱眉道“娘亲说的是好,但这事却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
韦皇后微微张大眼“这是为何?我是听说朝中最近围绕着这贾元春很是有些话题,只再是朝中吵得厉害,这宫女的事儿也是内廷说了算的,只要将这贾元春留在宫里,那还不是我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
“母亲想的也太美了些。”程钰便就苦笑道“如今这事儿却不是母亲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说着就在韦皇后诧异的目光中只将今日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番,末了恨恨道“我是说那日这程铮的岳父为何会为一个宫女说话,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等着我们!想必是想将这贾元春的身份拔高了,好让她和母亲打对台戏呢!”
只听得韦皇后就愣愣的,瞧着仿佛一时半刻且回不过神来。
而程钰也很能体会韦皇后的懵愣这贾元春原本是她准备用来坑程铮的,谁知最后会坑到她自己头上?
因此若真是如此,那韦皇后的千般算计只怕会尽数落空!
就在程钰这样想的时候,皇后却是已然回神了,就扯着程钰的衣袖追问道“这程铮可是疯了?竟想着将贾元春弄进后宫里来?他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说得那程钰也是一肚子的气“母亲您此时还说这话又有何用?您让那侯敬庭跟着徐浩吹嘘贾元春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这贾元春的名声都已经要被你们吹得超凡入圣了,除了父皇她还能嫁给谁?”
就说得皇后心中是一阵又一阵苦涩。
只这苦涩却并非全然是为了要和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皇后果真没有想到这贾元春和皇帝之间会有丝毫的可能。
韦皇后是这些围绕着贾元春动心思的人中唯一一个见过她的人,就知道这贾元春便再是天姿国色,此时也不过便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幼女,说得猥琐一些,只怕连天葵都还没有来呢。而皇帝多大了?已是快要知天命的年纪了!哪怕再是因为天下至尊的身份可以随意的吃嫩草,却也不至于看上一个还没有发身长成的幼女吧?皇帝或许的确是一个心性狭隘的人,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