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推开玉清院的门,由着下人将她带到书房。
书房内,叶景明正在低头奋笔疾书,哦不对,正埋首在案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写什么,看起来十分投入。
叶挽歌挥挥手让下人退下,自己绕到了案前去看叶景明在些什么,“爹?”
叶景明被叶挽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一抖,笔下的墨水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大点,将最后一个字完全毁了。
叶景明索性将笔放下,一脸责备的看着叶挽歌,“你这丫头,怎么出现得悄无声息的,瞧把你爹我吓得。”
“我这不是看着爹这么认真,便不敢打扰嘛。”叶挽歌讨好的笑了笑,她方才看到了纸上的内容,大抵都是一些陪嫁的礼单之类的东西。
看到这些,叶挽歌心中颇为动容。
叶景明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待她真的是极好的,真真是一心一意为了她,且从不求回报。
她从前不懂这种感情,毕竟前世的她,没有父母,未曾体会过属于家人的关怀,也从不懂亲情的温暖。
前世的她一心扑在医学研究之上,生活过得大抵算得上是十分无聊吧。
前世?
叶挽歌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当成了前世。
是前世吗?
那个自己活了二十七年的世界,每一年都是无比清晰的存在的二十七年,是自己的前世吗?
当年的她,年仅十七岁便成功研制f疫苗,因为这个研究,让她在一夜之间闻名世界,从那时起,她便醉生在医学研究之中,不论中医西医,自己都研究透底,只有这些事情,足以叫她提起兴趣。
不知不觉中,叶挽歌将北齐的这些日子,当成了自己的今生。
今生的生活,如此不同。
她多了爱情,多了父亲,多了不少朋友,她的生活比前世真的精彩 不少。
这样的日子,回想起来,仍然是有些令人恍惚,有些令人不可置信。
她到这个世界,应该也有两年了吧?
这两年里,她真的收获了许多。
这种从前不曾有过的温暖,叫叶挽歌有些无所适从。
“丫头,发什么呆呢?爹爹在问你,你都喜欢什么?”
叶挽歌被叶景明的声音从发呆之中拉了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想到十万八千里远去了。
她的思绪,未免飘得太远。
叶挽歌莞尔一笑,“我方才就是想着,爹爹这是要将整个永宁侯的好东西都陪嫁给我是不是?这张礼单这么长,我怕是得搬空永宁侯府不可。”
叶景明的陪嫁礼单上,至少已经写了上百件珍贵物品了,这些东西,大抵真的是要将叶景明的库房清空。
叶挽歌不知道旁人嫁女儿的陪嫁规模是怎样,但总归不至于将自己的库房都搬空吧?
她如此想着,真是哭笑不得。
莫非方才叶季阳那个小厮不高兴便是觉得自己身为女儿,将他们家少爷的份额也都给霸占干净了?
叶景明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是自然的,你是爹的宝贝女儿,永宁侯府的好东西自然都是该留给你的,有什么问题?你还没回答爹的问题,你既然来了,便看看这礼单,看看你可还喜欢什么?爹都给你加上去。”
叶挽歌笑着摇摇头,“爹,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这库房都搬空了,日后若是季阳要娶妻,你可找不到聘礼了。”
至于叶芷芙,叶挽歌没有提起。
这个所谓的妹妹,已经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许久了,叶景明也极少提起,叶挽歌也只当没这个人存在。
叶芷芙自从被毁了容貌之后,行事倒是低调得很,不再四处蹦跶了。
这倒也好,若是叶芷芙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