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芙有些受伤的咬了咬下唇,柔弱无助的看着叶挽歌,“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那委屈的小模样,十足十的一个被日日欺压着的妹妹啊。
这么一个作态出来,方才站在叶芷芙身后的两个妇人就看不过去了。
紫衣妇人扫了叶挽歌一眼,瞧着眼前这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她索性也不管,眉眼一厉,便说道,“这位是安宁郡主是吧?你身为芷芙的姐姐,今天是你妹妹的及笄礼,你还这样耍脾气,像什么样子?”
青衣妇人也摇摇头,似乎十分失望,“即便是大小姐,也该友爱妹妹,怎能如此嚣张跋扈?”
叶挽歌差点笑出声来,她什么也没做,便叫做嚣张跋扈耍脾气了?
这两人,叶挽歌是认得的,紫衣夫人是晋阳侯的妹妹康夫人,嫁的门楣不高,事事仗着自己的侯爷兄长便气焰嚣张,是汴京城中出了名的长舌妇,最爱搬弄是非和趋炎附势,和徐氏颇有几分交情。
青衣的妇人是礼部侍郎夫人,出身世家,最是看不惯那等不懂礼仪的女子,她对叶挽歌的印象向来是不好的。
叶芷芙这一招小打小闹的倒是厉害,借着这些长舌妇的口便能将她安宁郡主的坏脾气再大肆宣扬一番,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破坏她的名声的。
既然叶芷芙目的是如此,那她自然不能让叶芷芙如愿了。
“妹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唉,虽说你只是庶女,但是姨母既然都说了要按嫡女的规格来办,那便办吧,我也不敢生气啊,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叶挽歌叹气一声,似乎想起了去年自己的及笄礼的穷酸样般难过。
“小姐,徐姨娘去年给您办的及笄礼虽然寒碜了点,但那时也是没经验嘛,如今二小姐再办有了经验了,自然不同,小姐莫往心里去。”随心很是懂事的安慰着自家小姐。
叶挽歌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随心的脑子真真是活泛。
这话一出,叶芷芙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这明着就是在说她母亲偏心,对她和叶挽歌差别待遇了!
母亲如今可是侯府的当家人,这偏颇的名声传出去可就糟了。
“咱们今年可不比去年……”叶芷芙扯着嘴角笑了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更好的理由,明眼人一对比都知道,去年叶挽歌的及笄礼和自己的及笄礼是差别多大。
“是啊,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去年在姨母手中亏损得厉害,想来今年是收入不错,回头我还得问问姨母这事呢。”叶挽歌也回以皮笑肉不笑的一个笑容,想要在外人诋毁她?那便自己尝尝,让外人知道徐氏的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吧。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叶芷芙的脸色变了变,急忙扯开话题,“姐姐,两位夫人,时间快到了,不若我们出去吧?不然怕是母亲要等急了。”
话说到这里,礼部侍郎夫人和康夫人哪里还不明白,去年的及笄礼她们自然也是有来参加的,叶挽歌不提起倒是不记得了,如今想起来,似乎真的差别甚远。
至于叶挽歌母亲留下的嫁妆怎么会跑到徐氏手里的这种事情,她们也只是唏嘘一声,不敢多加评断。
这些世家后宅里啊,多的是这种事情呢,只是没想到徐氏这样看起来端庄大方的人,也会干这样的事情。
“哟,可不是,咱们快出去吧,不知道忠勇公夫人到了没有?可不能让人家等我们。”康夫人一拍手,仿佛这才想起来正事般,便唤着人往外走去。
一时之间,一屋子人都动了起来,三个主子加上丫鬟婆子的,十几个人,纷纷往外走去。
叶挽歌落在最后,也慢悠悠的跟上了。
有康夫人这个嘴碎的在,想必徐氏的这么点小八卦,很快会传遍汴京的,虽则这样的八卦不会给徐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膈应一下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