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述彩推了推眼镜,哼笑一声,“虽然对你这种理由就去诚实很不满意,但是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他的声音慢慢又轻了下来,“刚才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还有,以前……也说一句抱歉。”郎月月唇角慢慢上扬,停在一个刚好的弧度“嗯。没关系。”“你说什么想不到小张述彩竟然会道歉你说什么!”“少啰嗦!”
“张述彩,陪我去买衣服吧。”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也许,过了这一天,他们两人的心境就彻底改变,这是他们第一次去真正的了解郎月月,了解了他们曾经决不可能理解的所谓“弱者”的情感。
在一片神秘的夜色中,住宅区的街道上并没有人在路上行走,只有郎月月和张述彩二人漫步在道路上,安静得仿佛连远处都能听见他们的低低的说话声。
“张述彩,最近在秀川过得如何?”郎月月一边侧着眸盯着张述彩的侧脸问道,一边用脚无聊的踢着小石子儿,
时不时鞋子和粗粝的水泥地板发生了轻轻的摩擦,鞋口处早已被磨平,但郎月月并未在意,九九九
“那里的校风很严谨吧?虽然篮球很厉害,而且对成绩的要求也很高的吧……”
不过倒是挺适合一直以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张述彩。“是很高,”听言,张述彩挺直的脊梁像松树一样,端端正正的往前走,不知何时又皱着眉推了推眼镜正视着前方,“虽然当时入学考试我的成绩很高,但北京市第一中学想到我竟然又是第二。”
北京市第一时期,张述彩与李自成的成绩从头到尾都是差了一个名次,李自成永远是第一,而张述彩永远排在李自成的后面一个位置。尽管张述彩并不愿意承认,可是李自成的能力确实是比他要强,他也北京市第一中学成一个人。
本以为离开了北京市第一中,就会逃脱第二名的阴影,结果却总是大大的出人意料,被另外一个人,一个从没有听说过的人给压了一头,简直是耻辱。
想到这里,张述彩咬着牙,就连镜片都折射出从绿眸中散发出的不甘心“可恶,仔细想想,我竟然从来没有拿过第一,从来都是千年老二!”
张述彩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郎月月似乎有些讶然,在她的印象中,张述彩是那种从来都无法将真实想法说出来的人。
久久地,张述彩都没有听见郎月月的回话,诡异的沉默在他们周围徘徊,张述彩猛地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有些后悔,却又无法收回,于是只能轻咳一声想要补救“咳,那个……我刚才也就只是……”
“张述彩不是什么千年老二。”
“你说什么?”张述彩一愣。
“张述彩不是什么千年老二,”郎月月很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强调,又似乎在解释,甚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正面对着张述彩仰着头看着他说,“张述彩一直都很努力,说努力的人是千年老二什么的就像是无稽之谈。”
“这是事实。”原本羞赧于刚才说的那番话的张述彩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从小学开始,一直以来我都被人压了一头。
我很在意成绩,也在意篮球,在意钢琴,在意我所会的一切,我想像李自成那样成为第一,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他,
我很困惑,经常问自己,难道是因为李自成比我更努力?可是不是的,只是他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大而已。”
“可那也不能说明张述彩是什么永远的第二名……”
“是不能,可是我在每一个不同的地方都会有不同的人阻拦我夺得第一。”张述彩说,“有时觉得很好笑,觉得自己命中注定和第二结缘。”
“不是的。”郎月月快速的走前了几步,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