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别说丫鬟,就连宋韵也慌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人呢?”宋琦一把扶住姐姐的手。
“你们胡说八道,我娘怎么会发疯!”谢灵儿隐约知道母亲今天会捣鬼,但没想到能捣到自己身上。
她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瞪着谢长鱼,一定是她捣的鬼。
谢长鱼当然不会被她吓到,步子一扯走到她身前。
“妹妹有空在这儿瞪我,不如好好去料理你那个惹是生非的娘。”
谢灵儿深深刺了她一眼,旋即飞快跑走了。
谢长鱼不急着救人,先让丫鬟把陈双双护送回北苑,免得被疯狗咬到,接着才跟在宋韵姐妹身后,心情甚好地去看笑话。
一行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发疯人韩青青已经被制服了,准确地说,是疯到一定地步后昏了过去,现在为防万一,被人绑床上了。
园子里的奴仆们脸上都挂了彩,郎中匆匆赶到,顾不上他们,先去给江枫和温景梁敷药。
这两位运气还算好,遇见韩青青时,后者已发疯到尽头,强弩之末伤人效力低,只打出了两大片淤青。
相较疼痛来说,江枫更多的是愤怒。
他把管家叫来了。
“给我排查到底!”
好好一场家宴,居然结束得如此突兀诡异,简直岂有此理。
宋韵也拨了些得力丫鬟“厨房和席上的东西都要查,边边角角也不能放过。”
家宴真是从头晦气到尾,宋韵抚了抚额头,太阳穴还在气得一突一突地跳。
虽然她看不上韩青青,可人家好歹是江府客人,吃了顿宴席成疯子了,传出去以后还有人敢来江家吗?
宋琦的表情不比她姐姐好看,身边还有个六神无主的谢灵儿,哭哭啼啼惹人烦。
只有谢长鱼程专注看戏。
从韩青青发疯的反应来看,她已经大致猜到碗里下的是什么药了。
“谢夫人醒了!”在忙活了大半天后,丫鬟终于来报。
临时打理好的厢房内,韩青青悠悠醒转。
“娘,你可算是醒了!”
谢灵儿哭着扑到床前“娘,你记不记得你发作前吃了什么?一定是有人给你下药了。”
宋韵虽然嫌谢灵儿这话说得难听,像是在指摘她江家不干净似的,但暂时找不到证据反驳,只好也坐过来,寄希望于韩青青的回忆。
韩青青整个人都傻了。
药物附带了迷幻作用,让她根本记不起自己是怎样发疯的。
她只知道该疯的是谢长鱼。
为什么她还活得好好的?
“不对,不对……”韩青青喃喃念叨着,药粉分明下到谢长鱼碗里,所以如今的局面只有一种可能——
“谢长鱼!”韩青青爆发出一声大叫。
“您有事?”谢长鱼捂了捂被震到的耳朵,侧身避开一步。
“是你干的,就是你!”
韩青青越说越激动“我是喝了你的笋汤才发作的,是你的碗有问题,你这个毒妇!”
“再来碗安神汤,谢夫人现在不太清醒。”
宋韵越听越离谱,偏头问郎中“这种谜幻药还会让人二次发疯?”
“回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青青离得近,两人的对话悉落耳底,当场就要二度发作。
“就是谢长鱼干的,你们都聋了吗?为什么都不信我?”
只有谢灵儿和她一条心,抱着母亲哭向众人“你们听听我娘说的话,我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中毒了啊。”
“可是人发疯的话,不能听啊。”谢长鱼皱了皱眉。
“你不要狡辩。”
“这不是狡辩,因为从根本上说,我身上没药啊。”
谢长鱼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