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很精明,直白的说明自己没有恶意,那反倒是让人心中生疑。但是自己将后路锁死讲明道理,那反而更加让人信服。
相比江宴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一直与谢长鱼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枫眼神对上谢长鱼,他不是那迂腐之人,这话中的道理,他能够明白。
“你与宴儿的恩怨已久,怎可能放下仇怨跟他一道。”
江枫试探着谢长鱼的心思,有些往事说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若不是极其信任之人,他当真不能说出那段过往。
谢长鱼伸出手指捏住了剑身,将它挪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笑着说道。
“公公若是不信,那便现在就杀了我吧,一了百了,省的祸害。”
经历的两世的生死,谢长鱼早已不是个嚣张跋扈,丝毫不顾及后果的郡主了,现在的谢长鱼,谋略之事权为了自己。
江枫也是聪明人,自己就算杀了谢长鱼又怎么可能身而退,这里已经部安排上了她自己的人,江枫心里十分清楚。
他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算是冷静了下来,坐到旁边的座椅之上。
“你与焱儿的恩怨,不仅仅是上一辈人那么简单,不过老夫有些好奇,你不是死了吗?”
谢长虞被雷劈命丧金玉楼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尸体也已经从护城河内打捞了上来,怎的就活过来了。
谢长鱼走到对面坐下,“这件事我都还是糊涂着,不过,当做是重新活过一回罢。”
这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本来她自己也以为不过是借尸还魂,走点鬼神之说罢了,但是这次听闻了那苗疆女子的说辞之后,谢长鱼知道并非如此简单的。
这事确实掺着众多疑问,江枫知道,他就算是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由好奇为何她明知道江宴的身份,却始终没有赶尽杀绝。
“郡主,你对焱儿究竟是和心思?”
江枫本就是江湖中人,既然已经挑明就不愿再弯弯绕绕下去,有话还是直接说明的痛快。
谢长鱼摇头。
“您还是唤我长鱼吧,从前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嘛,我不过是带着那些记忆活着的另外一个人,她的一切,跟我都不再有关。”
除去复仇,谢长鱼并不贪恋以前所有的一切。
说实话,之前的十几年生活,却不如这一世这未满一年的时间活的自在。
江宴叹息,世事无常,风云多变呀,兜兜转转的,这些事情还是找了上来。
“我与那镇北王,还是年少时的交情了。”
卸下防备,江枫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在镇北王赵允康还是年少的时候,便是三军统领。
那时当今皇上还未登位,而太子之位也不是现在的皇上。
那一辈的皇子公主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而皇上最为看中的便是当时的太子二皇子轩辕擎,三皇子轩辕恒,也就当今圣上,再就是传出谋逆被赐死的九王爷轩辕肃。
只是开始,谢长鱼便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轩辕肃,不就是深林宫殿里自己的皇叔嘛。
看来这绕来绕去,总是离不开那年的暴乱。
那时的太子轩辕擎,本就是个心机颇深之人,他善于伪装自己的能力,将所有的势力都隐藏在的暗处。
因着表面的一片和善,倒是与众位皇子表面上相处的很好。
但是人只要有了贪念,便不会藏匿于心。
若是他能安分一些,便不会被罢黜。
景御年二十八的夏至,太子做了一件惊动朝廷的大事。
当时的皇上身体尚且不错,虽立了太子,却并没有要太子从旁协助料理国事的意思。
太子本就心胸狭隘,便以为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