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她死了?!”
叶清欢咬唇,眼眸中翻滚着浓浓的郁色。刚刚才平稳一些的思绪,这下又剧烈的波动起来。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顾雅兰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很不甘心。
“前几天。肝癌。”
南怀瑾神色淡淡,简短两句,便解答了叶清欢的问题。
“肝癌?呵呵”
叶清欢的唇角圈起一团深深的冷意,咬牙愤恨道。
“报应!!!”
“清欢,我早跟你说过。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唉,看来,你对当年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南怀瑾低醇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无奈,微微摇了摇头。
袅袅茶香,依然掩盖不了空气中飘散着的紧张和凝重气氛。
“怀瑾,我也想放下。可午夜梦回。我一想起那被人推下悬崖,和翼遥从此生死分离的一幕,心口就疼,疼得我整宿都睡不着。”
“那一幕,就像一个永远都好不了的伤疤。每每快要愈合时,又生生撕开”
叶清欢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鼻音,眶中的红色晕染的更深了一些。
“清欢”
南怀瑾低沉得唤了她一声,眸光里藏着很深的感情。
窗外。
倾盆大雨骤然停歇。
风势也小了许多,树木不再左右摇摆,只是瑟瑟婆娑。
“”
叶清欢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白皙的脸上覆着浓浓的悲伤,眸底的郁青愈发深了。
两人都不说话。彼此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人到中年,已过半生。
有些事已经看透,有些事却成为心中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
滴滴
庭院里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
“阿力回来了。”
南怀瑾淡声说道。
叶清欢下意识得强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
愤恨的,悲痛的。
通通收起来。
眼下,没有比救陆翼遥更重要的事情了。
客厅的大门打开,一股潮热夹杂着湿意的空气窜了进来。
紧跟着,带着黑色眼罩的顾年时在阿力的带领下也走了进来。
叶清欢迫不及待的起身,挑眉,抬头看去。
见顾年时眼上还带着眼罩,不觉看了一眼南怀瑾。
他这样是不是也太过谨慎了?
南怀瑾也起身站了起来,对着阿力挑了挑眉。
阿力会意,随即颔首对着顾年时说道。
“顾医生,已经到了。您可以摘下眼罩了。”
顾年时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伸手摘下眼上的眼罩,眼睑轻扯,清润的眸眯了眯,待完全适应之后,才挑眉朝着客厅中央望去。
客厅中央,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儒雅清贵,女人气质优雅。
顾年时不认识他们,但看着他们那份气度,内心暗自猜测。
他们应该就是请他来的南先生和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