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做这些事情时。
他心底忽然抽痛了一瞬。
仿若一把刀,在一寸寸割开自己的心头。
这痛并不是轰轰烈烈的,但寸劲很足。
从心底蔓延,而后似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心脉,攥痛他心脏。
……
另一边,苏念初看见这一幕,倏而一怔。
同一时间,篝火堆边的江雁洲:“……”
冷峻刚毅的男人剑眉星目,他一步踏出!
“这么急干什么?”
江敬云似笑非笑的瞄了江雁洲一眼。
“既然你坚信我们兄弟情深,又为什么不再多等一等?”
江雁洲徐徐回首看向江敬云。
他紧紧的皱着眉。
“雅雅那里有很多书。”
江敬云困惑一瞬:“书?”
江雁洲颔首:“我看过其中一本书,书上有个形容词,我想很适合用在大哥你身上。”
他突兀出手,掌心覆在大哥脸颊边,敬云为之怔了怔。
雁洲垂眸,睫毛掩住眸中的神色。
“哥,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冷血动物。如果,你执迷不悟,我想早晚有天你会自食其果。”
江敬云:“……”
倏地轻笑一声,那笑声缱绻,居然还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弟弟的掌心。
“我不否认,但我从未错过,我所做一切全是正确。就比如现在,两害取其轻,两相权衡,我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什么。”
江雁洲深深看了他一眼。
“人心在你看来是什么?人的感情又到底是什么?你说厌宸丑,你自己就不丑?”
旋即,他不再多话,冷酷的收回视线,大步流星地匆忙转身。
江敬云怔怔的望着雁洲的背影,忽而嗤笑了一声。
“傻子。”
他慵懒的半眯起眼睛。
“畏首畏尾,既想得所爱,又想要家庭和睦,想要兄友弟恭,偏偏又克制不住自己的私欲。人啊,不能太贪心。得失取舍,必做选择。”
当鬼的苏宴白:“……”
忽然瞧了江敬云一眼,感觉,他从前的判断,似乎错了?
有匪君子,君子端方?
原来自己竟也犯了那个毛病,以貌取人,竟把狼人当善人。
可能敬云才是最奸诈的那个,但也可能他只是看的太清透,太明白。
不是冷血,是清醒。
……
江雁洲面无表情地拿走那杯马奶酒,同时又倒了一杯那种叫做‘乌古台措’的奶茶。
齐素雅脸上出了一点汗,火光中,她笑嘻嘻地朝这边投过来一眼。
雁洲怔怔的望着她,她笑得很好看,他抿了抿唇,唇角抽动着,似乎也在回以浅浅的笑容。
之后,江雁洲离开。
齐素雅有点累了,“先歇歇,等会再带你一起玩。”
她拍拍江碧城的头,回来坐下,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等楚似瑾重新回来时,因为杯子都是一模一样的,他只瞧见杯子见底,心头一顿,以为她已经喝了那杯马奶酒。
须臾。
“雅雅。”
齐素雅十分意外地看向楚似瑾,火光下的男人,本就一身俊色,眼下更艳了几分。
真是难得啊,她心里感慨。
自从出事后,这人心性大变,很少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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