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少女的画笔落在画板上,把橘色晕染成风景,外面的落日和执着笔的少女也成了风景,发丝垂落,端坐在画板前的一个的轮廓是落日与少女里最美的一笔。
暮色最后一笔完成,夜色将暮色遮掩,有几颗零散的星子坠在树梢上方,带着冬天特有的冷清。
车窗上掠过树影,徐浅婳侧着头,盯着窗外看。
“浅婳一会想吃什么?”身侧的女人出了声。
徐浅婳没吱声,依旧保持和之前一样的动作。
女人挑了挑眉,好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不过依旧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
她也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开口:“听说你喜欢吃……”
“你攀上我爸多久了?”徐浅婳转头打断她,凝视着她。
女人二十来岁,五官小巧,说不上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种特别的韵味,她最有亮点的地方就是那一双眼睛,一双很温柔的眼睛。
礼瑜一脸讶异,眼里的受伤很明显,光影错落里,盈盈眸子像是盛满了水光。一碰,里面的珠子便要掉出来了。
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好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
她父亲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浅婳,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徐总只是很关照我,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女人轻声解释,温声细语又含了几分委屈。
徐浅婳闻言表情淡漠,轻哂了声,把头扭向窗外,没再多说一句。
这种等级的女人。
她父亲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董家老宅门口,男人坐进车里,把手里的公文包随手放在副驾驶上,抬手拨了电话。那头响了三声才接。
“苏隐白?”嗓音淡淡的,好听且有距离感。
“路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我的律所?”他也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是他要求的事情办好了。
路西洲站在远处的走廊上,目光透过玻璃望向正在画画的少女。“到时我会通知苏律师。”
苏隐白嗯了声,他望着车前悬挂的挂饰:“我要的东西路先生记得给我。”
路西洲说待会就发给他,然后礼貌道了声再见。
长廊的白炽灯很亮,和画室里跑出的暖色光交织在一起,旁边黑色的影子便多了几分柔和。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影子停在少女身旁。
坐在画板前的少女在走神,握着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西洲不喜欢她有这样的神情,消沉,又带了几分尖锐。
“知知。”他轻声喊她。
阮知意回过神来,见来人是他放下笔,对着他笑,遮住了眼里暗沉的情绪。“西洲,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路西洲伸手轻柔她的头。“在想什么?”
阮知意说没什么,她问他:“这幅画好看吗?”
她画的是一个父亲牵着女儿,女孩子背上还背着书包,落日的光照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暖融融的,格外好看。
她对颜色的敏感度很高,色彩运用地格外好,整幅画栩栩如生。
路西洲说好看,盯着画上面一长一短的影子,问她:“你很喜欢日落?”
阮知意平时什么都会画一些,但画的最多的就是日落。
阮知意说是。
“那以后我们去普陀山看吧。”
阮知意抬头看他。
路西洲说:“那里的落日很漂亮。”
阮知意笑着说好。
晚上八点,路西洲把阮知意送到家门口。
阮知意低着头在按密码,前两次她按错了,第三次门才开了。
“知知。”
“嗯?”
路西洲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