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暖心里哪怕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她看到辰亲王就感觉看到了依靠。
她就是不想让他离开,她一个人支撑太久了,她现在好累,好累。
辰亲王看着可怜兮兮的丫头,罢了,或许本就是被郭老将军娇养的弱女子,他又怎么能要求她变成下一个郭老夫人呢。
她若是真喜欢那送她这些东西的男子,他好好去调查一番,若是品行端正。
只要不是那些个郭家给她定的什么开国公府世子那种不靠谱烂人,到时候他好好敲打敲打,喜欢上了也就只能随她了。
于是缓了缓神情,将那大氅从她手里拿了过来,往她头上直接越过披在了她的身上。
辰王这一披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再细看这大氅,这好像是他的!
几月前明明还拖地的大氅,此时恰好到她的脚跟,他好像误会小丫头了。
再细看,这丫头虽然还是小小的,但是个把月不见她已经长高了许多。
辰亲王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刚刚对她那么凶,面露尴尬窘迫。
又一想说不定这男子的书信以及首饰也是一个误会,毕竟南魅书信里可从未说还有男子出现?
辰亲王内心暗藏欣喜,面色不显,看着还是拉着不肯放手的丫头。
低下头轻轻拿下她的手,将手心翻上来,看着一个个水泡温和的问道:“丫头,手疼不疼?”
杜星暖感觉披上了大氅身都暖和了起来,感触到和外祖父一般满是握刀剑茧的一只温暖大手。
更觉亲切,委屈的望了一眼辰王,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怕很怕疼,这手真的很疼很疼,不止是手,身都很疼,很疼。
“丫头,就算是本王的大氅烧了也就烧了,难不成本王还为怪罪你不成,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辰王看着眼眸里都装着水雾似要决堤一样的丫头。
杜星暖抬起头看着辰王,她想告诉他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她总觉得她不能哭,不能哭,哭就是输了。
她不哭,今夜会后她便赢了,她不哭,不哭,她应该要笑的!母亲已经护住了,只要外祖父回来,她和母亲便可以离开这杜家了。
可是大概是许久一个人撑着,而辰王的声音又如外祖一般洪亮且温和,她真的快要忍不住掉眼泪了。
辰王看着明明那么小,但是却又佯装大人,满脸乌黑,一双黑溜溜装着眼泪的双眸。
倔强仰头就是不肯往下掉的丫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从南魅的信看来,一个被娇养的丫头,突然面对这些毒蛇,得有多难。
“丫头,在本王面前,无需这样,你若是喜可大笑,你若是悲亦可大哭,做回该有的样子!”辰亲王蹲下与她平视,有些生气的说着。
本就憋着辛苦的杜星暖,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呜的哭起来,慢慢的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辰亲王看着被泪水将炭黑黏附的脸,冲刷成一条条的白痕迹,看着可怜但是又有些好笑。
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便选择了面无表情干站着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魅发现此时辰亲王的怒火已经没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辰亲王竟然就干站着看杜小姐一个人可怜兮兮的那里哭。
突然觉得自家亲王爷太铁石心肠了!就不能展现那么点柔情?安慰安慰一下杜小姐?
就算杜小姐还是个孩子,他们也差着三个辈分呢,他们两也不是那些画本子形容的铁血将军和小娇妻。
可这杜小姐好歹也是女孩子,瞧瞧哭的多可怜,就算作为长辈,也该哄哄丫。
小女孩哭了就该哄哄才能不哭丫。心里头又在暗想着这么办?辰亲王何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