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这样一个人挑眉不正经的看着她,冷冰冰的道,“老婆有令,老公自当遵从……”
那人俊美无俦,绝艳冰冷,黑发如墨,天生带着傲然贵气,俾睨四方。那人总是莫测深沉的让她看不透,喜怒无常的抓着她狠狠威胁。
那人常常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就连额间的那几绺不听话的发丝都彷佛要气的蹦起来……
那个人……
赵彻……赵彻……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为什么要让她到了此刻,还总是会在一个不经意间,就想起他……她明明想要彻底斩断过去的一切,彻底忘记他的一切……
萧重看着雪落眼底的水光,深邃的桃花眼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握着毛巾的手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动手剥下她的外衣,目不斜视的开始替她擦拭。
雪落因为突然的凉意回神,看到自己只穿着小吊带的身子大窘。那虽然除去鞭痕,但还没恢复好,依旧红红白白的伤痕满布的身子,在她看起来,丑极了……
反抗无用之下,她识相的沉默了。
别看萧重平时一副纵容宠溺的样子,他若是真生气起来,那可是恐怖至极。就像是暴风雨和之前的宁静对比?不,不对,简直就像是……是……对了!是会咬人的狗平时是不会叫的!!!
“……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低沉的声音多了一丝阴森的逼近,她呐呐的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经意的说了出来。看着萧重那张总是坏笑的脸孔一沉,瞬间变得比冰窖还寒。还来不及道歉,就看到他开始利索的脱他自己的衣服……
雪落傻住。
她被他的笑容炫花了眼,直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唇角。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叫出声,“不、不用了!!!”
“喔……”
雪落浑身紧绷,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他。见他好半响都没动静,她才小小声的提醒,“嗯……那个……你的房间在隔壁……”
“……”
雪落静默。他能不能不要这样轻松的神态,却吐出肃杀阴森的语调……恐怖级别直线上升。
“老婆,可还有事?”
“……没。”
“那早点休息吧,如果你不困,我和你做点运动如何?”
“……我睡了。”
她愤愤的翻身冲着墙壁而眠,心底嘀咕,萧重不愧是能和那个人斗来斗去的人,这骨子里的坏水,某些时刻就凸现了变态等级的伟大!
她没看到的是,萧重在她翻身后缓缓睁开了眼,默默的凝视着她的背影,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彷佛怕一个恍神,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样的黑暗,这样腐烂恶臭的味道,是他极其极其熟悉的。彷佛久远的过去,他就是在这样的黑暗中,日复一日的渡过。阳光的温度,空气的味道,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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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鼻里都是血腥味,一阵阵的腥甜,浑身上下的痛早已麻木,神智飘散,怎么也无法聚拢。到底过了多久,有几个昼夜了,他不去想,神智越飘越远,恍若涣散。
呵……他怎么还没死呢?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对这里的适应性依旧如此之高。明明曾经踏出这里时,他就发过誓再也不会走进这里半步,他发誓要将整个龙门、整个赵氏踩在脚下……可,为什么他此刻又回到了这个地狱般的噩梦里,为了什么呢?
黑影的手指动了动,地上啃咬着他的老鼠虫子一哄而散。
他浑身的伤口都没有上药,许多都已经化脓腐烂了,散发着阵阵恶臭。一桶又一桶的盐水泼在他身上,让他疼的将下唇咬烂。那种火烧的痛,噬骨一般。他的胳膊以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