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这可并不是岳亭川和自己想要的结果,至少也要让两国的玉花境强者折损半数以上才行。
李衍阴冷一笑,看样子,自己可以无偿帮韩国当一回卧底了……
……
“退下吧。”郑瀚洋强行压制住自己语气中的悲凉。
太监颤颤巍巍地退下,在即将关上门的刹那,听到了郑瀚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郑瀚洋如此失态。换做以往,不管有多大的事情,郑瀚洋都会在确保门关紧后,才开始释放自己的感情。
“咳!”
郑瀚洋咳嗽起来,伸手随意往嘴边揩了一下,竟然是一抹鲜血。郑寿昌见状,递过一条手帕道“哎!瀚洋,其实……其实……”
饶是以郑寿昌和郑瀚洋之间的关系,许多话他也无法说出口。这种时候自己能说什么?说郑荣泽勾结康王,死有余辜?还是郑靖良成材了,不用太为郑荣泽的死而感到伤心?
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郑寿昌只得默默陪在郑瀚洋身边。良久过后,郑瀚洋缓缓停止哭泣,接过手帕擦干净鼻涕、眼泪和唾沫。此时的郑瀚洋满脸疲惫和沧桑,束冠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他头发散乱下来,像是个晚年凄凉的独居老叟一般,哪里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姿态。
他箕踞而坐,用着苍老的语调问道“泽儿的尸身都派人收了吧?”
问完这句话,郑瀚洋双手捧住脸,又再开始轻微抽泣。他先前已经听过下人的汇报,那般惨状光是描述便已让他心如刀割,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去看郑荣泽的死相。郑瀚洋并没有理由去恼怒郑寿昌,郑寿昌唯一的职责,就是保卫自己的安全。郑寿昌在听到消息后,虽然没有马上去协助捉拿刺客,但也没有任何需要责怪的地方。
郑寿昌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吩咐人去收了。”
对于这个简短的回答,郑瀚洋并没有感到不满。郑寿昌的话一向都是这么简短,就像他办事一样,干净利落且可靠。
郑瀚洋又再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自手里抬起了头,愣了会儿忽然问道“刺客呢?刚刚回宫的路上,那些太监又来禀报了些什么,我没仔细听。”
郑寿昌摇了摇头,先伸出手按住郑寿昌的肩膀,仔细想了想叙述顺序,这才说道“放心,二皇子没事。后来刺客又去刺杀二皇子了,但……”
“什么!”郑瀚洋猛地一惊,牢牢抓住郑寿昌的手,大声问道,“良儿怎么了!他没事吧?”
郑寿昌一开口便提前说了结果,就是怕郑瀚洋情绪激动。然而关心则乱,郑瀚洋依然是在这一瞬间乱了神。
郑寿昌用另外一只手握住郑瀚洋的手背,吐字清晰地说道“瀚洋,你放心!二皇子,现在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听到郑寿昌又再复述一遍,郑瀚洋抓着他的手才轻轻松开,微喘着气,显然心跳并没有立马平复下来。
郑寿昌组织了下语序,继续说道“刺客在这之后就没再对任何人下手了,这点瀚洋你先放心。他跑去刺杀二皇子,被二皇子的门客发现,事情败露就逃跑了。二皇子的门客和甲士都去追了。”
郑瀚洋彻底放下了心,气若游丝。哭泣本身就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何况还是心力憔悴的哭泣。郑瀚洋双颊的肉都耷拉了下去,追问道“有结果了吗?”
郑寿昌摇了摇头道“进来之前最后一次禀报,就是有人去追刺客了,追没追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出去问问?”
就这么几十丈的距离,郑寿昌并不害怕郑瀚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袭。
郑瀚洋摇了摇头,将悲伤藏在心底。郑荣泽死了,对自己来说,是失去了儿子,对整个国家来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罢了。重新接管凉方州,给出合适的安抚政策,册封蒋华生为供奉,确保西北两侧边境安稳,还要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