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睡不着起来扎马步?”
四只一听,立马闭上了眼。
又过了一会儿,苏长离问“睡着了吗?”
三兄弟不做声,阿梨吭哧道“睡、睡着了。”
苏长离道“睡着了就不要说话。”
再过了一会儿,苏长离再问“睡着了吗?”
这次阿梨抖了抖眼帘,也不做声了。
苏长离道“很好,继续保持。”随后他就牵了牵衣摆起身走了。
敖雨辛哪放心让苏长离一个人对付这四只啊,不知何时便倚在寝房门边看呢,对于苏长离带娃的方式向来是稍不留神就野马脱缰了,眼下看着这一幕,她哭笑不得,眼里神色却温柔极了。
嬷嬷适时熄了灯,只留下微弱的一盏。夜里也有乳娘在外间守着。
苏长离转身朝门口走来,牵了敖雨辛的手,也带她回房了。
躺在床上,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幽幽浮来,苏长离把她揽进怀里,掌着她的身子,却是能将他所有的温柔都用来哄怀里的这个女人入睡。
她身子骨酸懒,他温热厚实的手掌便轻缓得当地替她揉揉捏捏,时不时听得她慵懒而舒坦地轻哼。
她浑身放松,娇软得跟块嫩豆腐似的,黏在他胸怀里,仿佛只要他翻身一压就能把她给碾碎了去,溢出香甜的豆汁儿。
敖雨辛往他怀里蹭了又蹭,脸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很快便睡去。
翌日,阿梨醒来,见床上又是她一个,左右哥哥又不见了,不由嚎啕大哭。
然后扶渠提醒她,哥哥们已经去上学啦,阿梨这才反应过来,哽咽道“对哦,昨天我还去见过他们呢。”
说着她又哇地一下哭了出来“那个太傅又抓走了我的哥哥!”
但阿梨也只哭了一会儿,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穿衣吃饭,然后在院子里玩耍。
今天又是斗志昂扬的一天,她暗暗下决定要去解救哥哥,遂趁着敖雨辛没留意,她就摸进了书房,把她爹的剑拔下来,两手费劲地拖着,吭哧吭哧地往太学院拖。
爹说不能用树杈去叉太傅,但她还可以扛剑去杀呀!
只不过她爹的剑实在是太沉了,她还没到太学院呢,只在半路上就累得实在是拖不动了。最后只能坐在树脚下咻咻喘气。
等三兄弟从太学院回来,路过树脚下,看见阿梨,大哥道“你偷了爹的剑?”
阿梨点头道“我要去杀太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