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题,自从南阳拜堂以来,两人虽是同床共枕,但也仅仅是同床共枕而已。
虽说是对半路夫妻,但看起来就像是勉强凑合在一起的两个人而已。
现在他说她是他的王妃,理应跟着他。
敖雨辛不欲言语纠缠,只垂着眼道“我爹身体未痊愈,我需得跟着回去才能放心。”
苏长离看着她片刻,道“你放心不下岳父,便能放心得下我?”
敖雨辛撞上他枯寂的视线时,心头端地一颤,面上却滴水不漏,道“这几年你杳无音信,不也好好地过来了么。”
她心里知道,并不该如此说。她多少次向上天祈求,请上天保佑他能够平安。
可是这几年里,他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曾往徽州递过。
她知道自己在负气,即使不该说出口的话,却也还是说了。
当初他走的时候,走得那么一声不响。甚至等不到她睁开眼睛醒过来,甚至等不到……她好好与他告别,让他保重。
敖雨辛红了红眼眶,转过身往外走去,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跟我爹一起回去。”
苏长离没同意,也没拒绝。
到了第二天,敖雨辛和威远侯上路时,他才出现,但是没有阻拦,应当是默许了。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将要下雨的样子。
苏长离看着敖雨辛进了马车,他走过来,在车窗外停顿稍许,声音温和地道“先回去也好,等事情完了,我去徽州接你。一会儿可能会下雨,路上记得避雨。”
说着,他从车窗外递来一样东西。
敖雨辛见之,眼眶一阵熏热。
苏长离手里挽着的,可不就是当初她在魏营被扣押下来的九节鞭……
他必定是与魏凌渊交过手了,从魏凌渊那里把自己的九节鞭抢了回来。前些日他竟按捺得住一直未给她,直到今日她要走,他才拿出来。
苏长离简练道“拿着,好好保护自己。”
敖雨辛沉默地伸手接过,还是对驾车的士兵道“启程。”
随后一行队伍护送着敖雨辛和威远侯便缓缓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苏长离站在原地,看着那车影越走越远。
马车里威远侯醒着,叹了口气,道“如今这一带已太平,我自己也可以顺利回到徽州去,你跟着他去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