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好以后,再趁敖惊羽不在家时,敖雨辛偷偷送过去摆在他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想着只要他一进房间,便能够看得见。
确实,当敖惊羽回来,抬眸看见床榻上整齐的衣物时,目色黯了黯。
他拂衣在榻边落坐,伸手去抚那衣物上细密整齐的针脚,仿若还能感受到敖雨辛在给自己做衣裳时的心情,和她手指摸过衣边时所留下的馨香体温。
虽然还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可就是有这样一个女人时时把他放在心上牵挂着,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
琬儿从长时间的昏睡里醒了过来,敖雨辛可没忘记抽空的时候去她院里看一看。
如今楚氏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但还算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琬儿。
见了敖雨辛来,母女俩都胆战心惊的。尤其是琬儿,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过后,哪还有昔日的荣光和气势,见了敖雨辛简直像见了阎王一样,惊恐的神色爬了她满脸。
她身子又瘦又弱,几乎脱了形。
琬儿很清楚她目前的处境,魏凌渊的精心准备结果在敖雨辛手上失败了,这是琬儿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魏凌渊负伤逃走,哪还能顾得上她。他根本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琬儿私通魏凌渊企图对敖雨辛不利,她的宫人又在山里对敖雨辛的人先下手为强,虽然最后是失败了,但这是有目共睹、证据确凿的事情。
所以现在敖雨辛能收拾她,敖雨辛若要她死,她绝对活不成。
琬儿想起在山里时敖雨辛对待她的狠辣,到现在还噩梦连连。故她那么怕敖雨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今楚氏知道琬儿彻底失势,也不敢再有先前那般趾高气昂的架势,面对敖雨辛时又亲切地把“辛儿”挂在嘴边。
扶渠当着楚氏的面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做了一个令人作呕的表情,楚氏见了也不敢说她半句不是。
敖雨辛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琬儿,抬脚走了进去,道“婶母在屋外稍后,我有话与琬儿妹妹说。”
楚氏来不及委婉地说两句,就被颜护卫拦在了外面。
扶渠进房后利索地把房门一关,就把楚氏和颜护卫一并隔绝了。
敖雨辛敛了敛裙角,在琬儿床边坐下,琬儿便惊恐地往床榻角落里缩。她手上身上都缠了绷带,小脸惨白,看起来委实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