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洒在他们的身上。
然后走进里屋将里面的干草柴火扔在他们身上,又取出身上早早备好的火折子面无表情扔了出去。
他则转身走出屋外,并用一把锁紧紧锁上了门,与此同时,身后屋内起了火光。
“啊!”
“那条狗胆子这么大!”
“早知道就该杀了他!”
……
“周轩!念在我们对你的好,放我出去!以后我们就当你是我们再生父母!啊!啊……”
……
屋内骂骂咧咧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到最后成了哀求。
火势越来越大,直至红色火光冲天映照着周轩一张白净的脸也红润了起来,他的身上也有了暖意。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从始至终冰冷,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喃喃自语道:“真好看啊,但比起永安灯会上的烟火还是差些!”。
也按理说,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已会惹人注意才对,毕竟云关的军纪也是出了名的严明!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不管。
但自从西北脱离大周控制后,城防就比往常松散了太多,更多的兵士们也早早聚在一起喝酒去了,这是过去几年之中最轻松的时候。
再加上今天的风雪格外大,就如南方雨季一样,一副烟雨蒙蒙的景象,风雪迷的人什么都看不到,更可以掩盖一切。
看着眼前的火势已开始渐小,他转身向城外走去。
在一处小土坡上他停了下来,这里是埋着他小主子的地方,他面上重新起了灿烂的笑容:“柱子啊!你活着的时候,那些人就总欺负你,现在呢……他们死了。不过呢……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真不好!”。
事实上所有人都搞错了一件事情,他才是“小主子”,躺在这里的才是他的奴仆。
只是当年柱子为了保护他,和他对调了身份。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身上又摸出了一个小酒壶出来,那里面装着的也是女儿红,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里面的酒都倒在了坟头上。
“柱子啊……这是永安的味道!我们回家了!”他突然颤声说道。
又看了一眼云关城的景象,万里皆是雪白,入眼又满是晶莹,很是好看,就和他来的那一年一样。
那又如何呢?这里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浊酒一杯家万里,他的家呢……在万里外的永安城!
……
云关城最深处的王将军府上,今天是一年中最不严谨肃穆的时候,一众兵士纷纷卸甲在府上正厅席地而坐,面前摆满个各种酒食,一个个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在他们中间的炭火也加的足够多,外面的风寒也丝毫影响不了这里喜庆的氛围。
正上座的王老将军面色红润,喝得酩酊大醉,爬在桌上睡得正酣,时不时梦呓砸吧两下嘴,花白的胡须也跟着颤了起来。
这倒是与他抵御蛮子入侵时凶悍的形象极为不符。
正此时,一个长相儒雅、穿着棉袍的中年儒士走了进来,他凑到老将军面前道:“王将军,怀城有事与你说。”。
老将军抬了抬眼皮,缓缓从桌子上爬起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将军……这……”
“扭扭捏捏!像个娘皮似的!只要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但说无妨!”
儒士的确扭扭捏捏,但被老将军吼了一声,吓得连连点头!
但看了看在场的人,他觉得说出来还是极为不妥的,便凑到王将军耳前说了起来,可老将军听着却觉得无聊,抬了抬眼皮竟又要睡过去。
儒士见状,却是脸红脖子粗,到最后越说越起劲直接吼声道:“王敬山!你胆敢放走朝堂重犯!不怕朝堂那几大人和咋们陛下怪罪吗?”。
他竟然忘了,眼前这位性如雷火的脾性!更为重要的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