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看着灼饶太阳,解下自己腰间的羊皮水囊递给她“你拿着,里面有水,渴了就喝,免得中暑。”
又怕她不要,指着腰间的另一个羊皮水囊道“我还有一个,你且拿着,不用担心我没樱”
言罢,直接把羊皮水囊塞进顾锦里的手里,视线越过顾锦里,看向秦老他们,喊道“爷爷、三爷爷、诸位叔伯好。”
三爷爷他们很是喜欢秦三郎,尤其喜欢看他笑,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很是暖人。
秦二郎却是黑着脸跟姜旗向这边走来,看见秦三郎把羊皮水囊给了顾锦里后,眼神阴沉了几分。这个土丫头又来蛊惑三郎,连三郎仅有的两个羊皮水囊也要拿走一个,她知不知道这是军资,是司兵所发的。
姜旗也看见了,却没什么,三郎既然敢把羊皮水囊给出去,自然就能想到其他蓄水的办法。
“顾老爷子、秦老爷子、几位兄弟,估摸着你们这两应该会来县城,没想到这么巧,还能跟你们撞上。”姜旗跟几家男人打招呼。
三爷爷笑道“知道那是抢手的东西,我们不敢耽搁,今就来了。”
又问姜旗“你们这是要去哪?”
姜旗指着秦家兄弟道“这群子精明,司兵所的山头都被他们踏平了,得把他们拉到远一些的山林里去练几,免得他们太嚣张。”
三爷爷有些担心“这大热的,拉到山林里去历练,不会中暑吧。”
秦老看一眼秦家兄弟,道“司兵所不是家里,进了司兵所就是要吃苦的,要是到山林里历练几也能出事儿,只能他们的本事不够。”
对于秦老来,司兵所根本不算真正的军营,在司兵所里当兵就是在享福。要是在西北,那是隔三差五就会被拉过陇山山脉,直接跟对面的大戎人干一场。那可是真刀真枪,随时会丧命的,比起到山林里去历练凶险得多。
姜旗听得大笑“哈哈,秦老得对,司兵所里的训练根本难不倒他们,得趁着热,让他们吃点苦头,要不我可就镇不住他们了。”
“姜叔。”罗武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先跟姜旗打了招呼后,对三爷爷他们道“三爷爷、秦爷爷、爹、大山叔,几位叔伯,田师爷已经在等着你们,我带你们进去。”
姜旗道“顾老爷子,你们快进去吧,可不好让田师爷久等。”
“诶诶,那我们先进去了,你去忙吧。”三爷爷着,带着顾大山他们进了县衙。
顾锦里朝秦三郎挥了挥手,也跟着顾大丫进了县衙。
秦三郎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烈阳之下,少年的笑容尤其明亮。
秦二郎却觉得他的笑容很刺眼,等姜旗走远后,低声质问道“你怎么把羊皮水囊给顾家丫头?那可是司兵所发的军资,你竟敢送人。”
秦三郎眉头微拧,指着腰间的另一个羊皮水囊道“这个才是司兵所发的,刚才那个是我赢的,我想送给谁都可以。”
司兵所的规矩,除了马匹跟兵器以外,只要是你赢到的东西,皆是你的,可以拿去送人或者卖掉。
秦二郎的脸色一黑“即使是你赢的,咱们这几要进山,多个水囊装水总是好的,你把一个水囊给出去,自己在山里就多一分危险。如今气炎热,你这是拿自己的命装大方。”
秦三郎拍拍手里的竹筒道“我还有这个,它能装不少水。而且我要是因为少了一个水囊就让自己丧命,那不是水囊的问题,是我自己本事不够。”
他不明白二哥为何能把一件事得这般严重?以往他们也被家里长辈带进山里历练过,长辈们严苛,是什么东西都不许带的。
要武器,进山后自己用石头来做;要绳子,自己用藤蔓来编;要蓄水,自己找竹筒或者其他能盛水的东西;要吃饭,自己打猎;要生火,自己钻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