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宝贵妃是收下玉章,道:「多谢大贵舅母,您愿意认我,我心里总算是好受些了。」
言罢,好看的眼里滚下热泪来。
陈氏看得心头啧啧,你可真能演,不过她也不差,立马掉下眼泪,陪着宝贵妃哭了一场。
正哭得欢的时候,耳朵一动,立马道:「巡逻的人来了,大贵舅母先走了……丽儿,记得多跟陛下、太子说说我家的好话,我家往后三代的富贵就靠他们了。」
说完身形一蹿,又像只猴似的跑没了影。
莫说宝贵妃,是死士们都看得惊了……不愧是逃荒过的腿脚,果然够快!
哒哒声起,没多久,一批巡逻护卫果真从这里走过,看见宝贵妃,还给她行了一礼。
宝贵妃等他们走后,才回了女客们的大暖阁。
王皇后见她又回来了,是没有多问,只温声招呼她坐下,替她引见一些夫人们,一块聊天。
可卫岐那边却对宝贵妃不满起来……又没成,宝贵妃如今办事儿越发不行了,不过好在霖哥儿跟去了,只要霖哥儿按照他教导的来做,一来二去的,定能跟秦顾两家的小辈处好关系。
等秦穆死后,忠于秦穆的武将们看见大狼二狼与霖哥儿玩得好,就会投向他跟霖哥儿这边。
可惜,卫岐想得太好了。卫霖是有脾气的,脾气还很大,他跟钱丽儿不该老是命令卫霖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
……
马车里,卫霖一脸阴沉的坐着,看得卫敞心惊不已,赶忙小声的交代他:「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要笑脸迎人,就算心里难受笑不出来,那也应该哭……笑能让人开怀,哭能让人怜悯,对交际都有好处,阴沉着脸是什么好处也没有的。」
卫霖听罢炸了,直接抬脚,踹向卫敞,被身手敏捷的卫敞抓住脚后,越发愤怒,指着他骂道:「你个狗奴才,你凭什么来命令本太子?我可是太子,除了父皇以外我最大,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为什么要为了秦顾两家委屈自己?我装不下去了,你们爱装就自己装去……唔唔唔!」
卫敞吓得赶忙捂住卫霖的嘴,不让他再嘶吼出声。
可卫霖只是个八岁孩子,原本以为成了太子后就能过上尊贵日子,却天天被卫岐跟宝贵妃压着装孙子,他是受不了了,手脚乱踢着,把车厢踢得发出砰砰声!
后头,秦老他们已经听到声响,赶忙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可是遇到危险了?快停车,老夫要看看太子殿下可安全?!」
卫敞忙道:「成老国公放心,太子殿下没事儿,只是因着犯困没坐稳,脑袋碰到车厢了!」
又赶忙低声哀求卫霖:「太子殿下,您赶紧忍住,不能再闹了,求您了。」
又向卫霖保证:「只要殿下不再闹,奴才不会再让您送秦家子回家,还能保证陛下跟贵妃娘娘不会责罚您,可您要是再闹,让陛下丢了大脸面,您这太子之位可会不保的……陛下还能生,妃嫔又多,没准年底就能给您生出十几个弟弟来,跟您抢太子之位。」
卫霖还是很想做太子的,听到这话,怒火泄掉了,委屈的掉泪点头。
卫敞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开捂住卫霖嘴巴的手。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秦老已经过来了,着急的询问着。
卫敞掀起车帘,冲秦老笑道:「成老国公,太子殿下撞到脑袋疼哭了,不过没什么大碍。」
秦老看向卫霖,见他眼泪掉得厉害,是抬手给他轻揉着脑袋:「老臣给太子殿下揉揉,不痛了……老臣给您摸过了,头上没鼓包,应当没大事儿,不过太子殿下要是疼就哭出声来,周围的人都是护卫
,没有外人能听见太子的哭声,太子不用忍着……您还小呢,小孩子家,哭哭没事儿。」
卫霖被秦老的话暖到了,委屈的大哭出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