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千七百多斤的木薯都是好的,不远处还有一堆腐烂了大半的木薯。
叶大蔻道:“要是这堆木薯没烂,总量还能更多。”
秦三郎看向那堆烂木薯,吩咐道:“拿麻袋来,把那堆烂木薯装好称重,我要知道准确的亩产是多少?”
“是。”卜大河又让将士们把那堆烂木薯给装好,足足装了七个麻袋:“抬过去称重。”
将士们又花了一刻钟的工夫,把八个麻袋的烂木薯重量给称了出来。
“有,八百二十二斤……加上先前的一千七百八十六斤,一共是两千六百零八斤!”叶大蔻报着数字,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亩地有两千六百多斤!
要是那些烂木薯是完好的话,重量还能更多。
“天老爷啊,接近三千斤了,这,这也太多了。”卜大河惊了,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些木薯还是野生的,要是精心侍弄一番,加点农肥,亩产三千斤是不在话下。
亩产三千斤,这能养活多少人啊?
卜大河是激动得颤抖。
秦三郎很高兴,看向顾锦里,握着她的手道:“小鱼,你发现了个好东西,谢谢你。”
要是木薯能在大楚各地种植,即使大楚再遭灾祸,也不会再出现饿殍遍野的惨状!
锦里也惊喜了一把,笑道:“不用谢我,这也不是我发明的,是土地自己长出来的,早就在这片土地上长了几千年了,只是大家伙先前没想过要种植它们罢了。”
真是可惜了,七年前西北旱灾的时候,大家伙忌惮木薯有毒,看见它们都不敢去吃的,要是当初有人知道食用木薯的法子,一定能救很多灾民。
然而,更可惜的来了……小平喜见他们这么兴奋,是纠结一会儿,指着木薯道:“可它们有毒的,不能吃。”
哗啦,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把卜大河他们的兴奋劲给泼没了。
卜大河道:“……大人,夫人,小平喜说得对,这木薯确实有毒。”
还是致命毒素,昨天差点把小砚台给毒死。
卜大河想了想,忍着可惜,道:“大人,夫人,要不……咱们把木薯给埋了吧。”
虽然他们很相信夫人,可他们是真的有些怕。
“好不容易挖出来的,怎么能埋了?我知道大家害怕,可木薯虽然有毒,只要经过清水浸泡,是能祛除毒素的。”顾锦里解释着,可卜大河他们还是害怕。
她见状,想要继续解释,却被秦三郎。
话,只要说出口了就得担责任。
这是关系到人命的大责,秦三郎不想她担这个责任,是亲自对卜大河他们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逼着你们吃木薯,会先用木薯来养牲口,等猪羊马牛吃上半年,若是没事后,才会考虑让人吃。”
又道:“小砚台确实是中了木薯毒,可小砚台并没有死,所以木薯之毒也不是很厉害。”
秦三郎又说起粮食不足的事儿:“西北这两年都在打仗,尤其是今年,先是兵灾,再是毒虫病,大半个西北因此没能及时下种耕种。种植木薯,用来喂养牲口,能给咱们省下不少粮食。”
这里是第一道防线,卫所多,每个卫所都有不少牲口要养,是连草料都要去争的,要是有了木薯养牲口,也能把牲口养得好些。
最后,秦三郎一锤定音:“把木薯运下山,过几天就用来养猪。”
秦三郎对将士们有着很强的掌控力,他都解释这么多了,将士们即使还害怕,也只能照做:“是!”
将士们挑起木薯,往山下运去。
“咱们回家。”秦三郎也带着顾锦里、小平喜下山。
等他们拉着好几车木薯回到居住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可居住地的亲眷们没有忙着做饭,而是聚集在一起,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