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顾锦里拍着椅子把手,指着他们怒道:“你们三个吐个屁,又不是第一次闻到本夫人身上的味道,装什么装啊?!”
三个戎人巫军听出这丑妇的话不对劲,是压住恶心感,回头笑问:“夫人这话是啥意思?咱们啥时候见过?难道是在城门附近或者驿站门前见过不成?我们也会挑担子去那边卖货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顾锦里,实在是她脸上的脓疮太恶心了,看一眼总觉得是在蟾蜍,还是一只背上发脓的蟾蜍,呕!
“呵,都被本夫人拆穿了,你们还装?”顾锦里冷笑着,命令张忠:“敲锣喊人,把这三个鹰食帮的悍匪抓了,先暴打一顿再说!”
三个戎人巫军一怔,这个丑妇是把他们当成鹰食帮的悍匪了?
铛铛铛!
张忠立刻敲锣,高声喊着:“集合,各营地将士速速抄家伙集合,鹰食帮悍匪的探子找来了!”
铜锣一响,营地的将士们立刻抄起家伙,疾风般冲来,直接把这座老院子围住,手中大刀对着三个戎人巫军喊道:“大胆匪贼,还敢假扮成货郎来祸害我们,你们当真不怕死吗?!”
二庆已经带着匡氏她们赶来了,匡氏听见这话是吼道:“你们还跟他们废啥话?贼匪杀了我们多少多少人?还糟蹋咱们随行的亲眷,赶紧冲上去先打一顿啊!”
是招呼着妇人们:“婆娘们,拿出你们在村里干架的架势来,打死这三个匪贼,为那些被祸害的亲眷们报仇,上啊!”
匡氏铜锣嗓子一喊,是一马当先的举着个陶盆就上。
三个戎人巫军是赶忙解释道:“误会误会,我们不是匪贼探子,我们就是……”
哐当一声,话没说完就被匡氏一陶盆给砸破了脑袋,匡氏是抬起出粗壮的脚,用力一踢,差点把金槐树变成了太监。
金槐树是惊出一声冷汗,还没来得起说话,匡氏就抢过一根木棒,朝着他的头脸一阵砰砰砰地打,边打边骂:“狗娘养的杂种,断子绝孙的阉货,在百狼县抢了我们一回还不算,还想来抢第二回,这次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南边妇人的厉害!”
砰砰砰,桥子媳妇是跟着打金槐树,还附和着骂道:“百户夫人说得对,咱们南边的妇人虽然水灵又娇弱的,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打死这些匪贼,让他们不能再祸害人!”
啊呸!
金槐树都快气疯了,就你们一个个又丑又臭还虎背熊腰的模样,有脸说自己水灵又娇弱?你们娇弱个鬼!
砰一声,旁边一个年轻的戎人巫军是忍不住还手了,一掌就把打向他的木棒劈断,正要抽刀起身杀人,金槐树立马扑向他,用手重重地掐着他的手臂,让他冷静,不能杀人。
否则他们的身份就曝光了,将军会宰了他们,他们的家人也会因此蒙羞,变成贱奴。
那人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巫军,受过训练,很快就压下杀气,喊道:“各位婶娘嫂子们饶命,我们是卖货的货郎,真不是匪贼!”
顾锦里是举着椅子冲过来,哐当一下砸向喊话的人,道:“放屁,还敢撒谎,以为我们还会上第二次当?”
是赶忙推开后,招呼着其他妇人们:“大家伙狠狠的打,别跟他们客气,打不死了再说!”
匡氏她们听罢,想起匪贼们的可恶,是打得更厉害了,知道把他们三人活生生打晕过去为止。
张忠是抹了冷汗,暗道:下手也太狠了,得亏没死,不然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匡氏她们并不知道这些是戎人巫军的探子,是真以为他们是匪贼,打完这三人后都很害怕。
韩大娘也敲晕了一个人,此刻是害怕的问顾锦里:“秦夫人,咱们把鹰食帮的匪贼给打了,听说那鹰食帮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不会召集数万匪贼来杀我们吧?我们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