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同跟林苏氏都认罪了,两人已经说了林月云确实不是清白身的事儿,大家伙听罢是一点也不意外了。
可林月云却很激动,刚刚验完身,被女狱卒押出来的她听见这话,是哭喊道:“胡说,你们在冤枉我,我是清白身,没有跟人睡过!”
“呸,你说没有就没有吗?”窦少东家是看不下去了,指着她道:“你娘跟大哥都说了你被施知府的公子给睡了,你还说自己是清白的,敢情当初跟施知府公子上床的是个鬼魂不成?!”
林月云听罢,是气哭了:“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骂我?我要你好看!”
窦少东家笑了,笑得是一脸阴险啊:“不知道被本少东家是谁?别急,如今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个月,本少东家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郑县令是无语了。
这个林月云就是太笨了,她要是聪明点就不该是去惹窦少东家,姓窦的是她能惹得起的?
如今把窦少东家惹怒了,林家、林月云、林广同、包括苏家,怕是都要完蛋了。
“郑大人,这个林月云也参与谋算顾秀才了,一个商家女害身有功名的秀才,应该先打一顿,再画押认罪,投入大牢吧。”窦少东家是一脸“我就要弄死林月云”的模样。
郑县令点头:“确实该如此,来啊,用刑!”
“用刑?住手,不许打本小姐!”林月云懵了,没想到她真的要被打。
啪一声,女狱卒是扇了她一巴掌,骂道:“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恶心愚蠢的人,别喊了,老老实实受刑,不让就让男衙役来给你用刑,那你只会更吃亏!”
以前县衙里是没有女狱卒的,但郑县令出身世家,家族做事有章法,就出银子养了一批女狱卒,专门看着女犯人,免得牢里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林月云毕竟是个姑娘家,听到这话是怕了,愣神之间被女狱卒押着打了二十大板,是哭叫着晕死过去。
又被女狱卒给掐醒,摁手印画押了。
“林家母子三人合伙算计顾秀才、污蔑顾家姑娘清白,判处三年牢狱之刑,可用三千两银子消罪。”
“但林苏氏虐待尚秀玉,所用手段狠毒至极,再判处六年牢狱之刑、游街示众三天,可用六千两银子消罪,但必须坐足一年牢刑,方能用银子消罪!”
林苏氏虐待尚秀玉的事儿、威胁让下人去糟蹋尚秀玉的话实在是太恶心了,不加以严惩不行,郑县令才如是判了。
“游街示众!”林苏氏听到这话,是嗷叫一声,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吴老大夫都快累死了,这回是没有出手救治林苏氏,就让她先晕着。
“大人,林家畜生,不值得托付,请大人判处我家孙女与林家子和离!”尚里长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跪下求着郑县令。
“尚里长快请起。”郑县令是让衙役把尚里长扶起,又搬了椅子让他坐着,道:“林家无德,自然是判他们和离的。”
郑县令没有耽误,很快就盼了林广同跟尚秀玉和离,还指着林广同道:“此次和离是你林家有错,尚家女的嫁妆你们林家要原数奉还!”
尚秀玉嫁给林广同的时候,因着是高嫁,尚家陪送了不少嫁妆,这些嫁妆折算起来起码上千两银子,林广同听得肉疼,舍不得银子的他,竟然无耻的道:“大人,和离应当是我跟玉姐儿的事儿,怎么能尚家长辈说句话就要拆散我们夫妻?我要见玉姐儿,问问她是不是真要和离?不然我不会在和离书上摁手印。”
“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要求见玉姐儿?你们林家把她害得还不够惨吗?!”尚里长是气得站起来大骂,又因着今天受的刺激太多,是跌回椅子里。
林广同是真的无耻,依然叫嚷着:“我要见玉姐儿,亲口问她是不是真要和离,不然就不摁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