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是赶忙应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我们一定会交代家里的孩子跟公婆,趁机捞好处的。”
又说起谢百户:“诶,你们昨晚听见没有?谢百户跟谢夫人打架了。”
“听见了,咋能没听见?吼得整个营地都听见了。还有谢百户那脸,诶哟哟,被挠得血淋淋的,我跑去问谢管事,说你家夫人也太凶了,咋能把谢百户的脸挠成那样?问他要不要金创药,我卖点给他?”
“那老头还说,谢百户夫妻没有打架,谢百户的脸是跟将士们去捡柴的时候被枯树枝刮花的。啊呸,咱们是啥人?是不是被女人指甲挠的能看不出来?两口子就是打架了,如今还闹着变扭呢,谢夫人还给谢百户甩脸子,谢百户骑马去哄媳妇了。”张二民媳妇是口沫横飞的说着。
桥子媳妇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瞧着谢夫人是个难哄的,厉害得很呢。”
韩三松的老娘是呸了一口,道:“哄个屁,估摸着追上去后又得打一架,这两口子都是急脾气,一言不合就开打的。”
匡氏比较猛,是道:“那也不一定,俗话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准追上去一顿亲,谢夫人就被降住了。”
她挺着熊腰,捋了一把被寒风吹乱的头发,带着得意道:“这老爷们的招数最管用的也就是这个了,咱们都懂。”
说完是哈哈大笑起来,在场的妇人们也是大笑不止。
牛大豹听着这群老娘们的狂笑声,气得够呛,回头朝着匡氏吼道:“匡氏,你笑个啥?有点正形没有?你如今可是百户夫人!”
别一天天把自己整得跟个泼妇似的,还说荤话,把一群娘们都给带坏了。
匡氏回道:“知道了,大冷天的,辛苦巴巴的赶路,还不许我们找些乐子了?难道老娘说错了?你们大老爷们不都是那样,你自己不也一样。”
牛大豹是服了,见其他司兵所的将士是看着他们笑,急忙打马走了,想起匡氏那悍劲,腿肚子就开始打转。
熊一样的身板子,每回都把他给弄得差点断气。
顾锦里坐在马车里,一边画着路线图,一边听着匡氏她们的大笑声,也是服了。服她们的大胆,还服匡氏的剑走偏锋。
牛家没钱,不能用利益收买随行亲眷的心,匡氏就跟她们打成一片,算是把那群妇人的心给收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只要牛大金他们对这些妇人的孩子好,即使牛家没钱,这群妇人的心也会向着牛家。
队伍是走了两刻多钟后,匡氏她们的大笑声又传来了,喊道:“诶哟,谢百户、谢夫人,你们两口子还挺恩爱的,大冷天的站在路边小树林看枯枝呢?”
谢百户追上谢纪氏后,让车夫停下马车,没再让谢纪氏乱跑。这里是官道,可不是自家府邸的后院,乱跑是会有危险的。
可谢纪氏不明白谢百户的好意,见他拦着马车不让自己跑,又跟他怄气,跳下马车,往树林里跑去了。
谢百户赶忙去追,刚追上就被匡氏她们看见了。
“匡氏,你找打是不是?谢百户夫妻想做啥跟你有啥关系?赶紧给老子赶路!”牛大豹是气得不行,娶了这种婆娘,他也是心累,又朝着谢百户道:“谢百户,对不住了,乡下妇人,粗鲁惯了,你们夫妻别在意。”
谢百户是丢脸丢尽了,不在乎这一桩了,强笑着回道:“牛百户说笑了。”
丁戈是个找死的,自己的队伍都走过这一段了,还回头看了谢纪氏一眼,那眼神极其下流,把谢纪氏给气得发抖。
谢纪氏本来就恶心他那天拽过自己的手腕,又是个脾气急的,怎么能忍,立刻炸了,提着裙摆向着丁戈的方向冲去,骂道:“你这个流氓,混蛋,龟……唔唔唔!”
刚说了几个字,嘴巴就被谢百户捂住,谢纪氏气得又踢又打的,还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