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伯是深恨高家的,可为了女儿跟外孙,他也只能帮着高家藏金子。
而高黄氏非要他家帮着藏金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拿住了洪老伯的软肋。
可惜高黄氏忘了,软肋也是逆鳞,一旦碰了,就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保住你家女儿没问题,可要保住你家外孙,有些难度。”洪小旗没有瞒着,是如实告诉洪老伯“你家外孙已经年满七岁,又是男丁,按照大楚刑律,是必须要治罪的。”
秦百户曾经说过,大楚刑律上有一句话,韶年与童而别,当以成丁论处。
韶年就是年满七岁的男孩,已经不再是幼童,在刑罚重如山的大楚是要承担罪责的。
“……不能保住吗?我家外孙虽然长在高家,却是个好孩子,上个月看见赌坊的打手在打人,还跑出去拦着,救了那被打的人一命。”洪老伯是声泪俱下的说着,看得出来,他很疼这个外孙,并不介意他是高家的种。
洪小旗道“不过你要是答应指证高家、老昌家、老吴家,我就能帮你向秦百户说情。秦百户的名头你们也是听说过的,他是最有手段的,想要救一个孩子,应该不难。”
洪老伯是个聪明的,生怕洪小旗是在骗自己,问道“定罪后真能救出来吗?”
洪小旗点头“可以,你家外孙被治罪后,会被打成奴籍,但秦百户手眼通天,他能帮你们把孩子买出来,这样也算是救了他,让他逃过一劫。”
洪文听得大喜,劝道“爹,这法子也行,您赶紧答应了吧,晚了怕是要生变故。”
又哽咽着道“爹,咱们已经被高家害得不轻,就算是救不了外甥,也不能再把咱家给搭进去啊。”
他们帮着高家藏金子,转移金子的事儿,可是被抓了现行的,要是不戴罪立功,他家也要死。
洪文已经成亲有了孩子,虽然心疼妹子跟外甥,却也要顾忌着自个的媳妇和孩子。
洪老伯知道自家儿子的难处,他不是不疼良哥儿,只不过是不像他那么疼罢了。
“好,我答应你,愿意指证昌、吴、高三家!”洪老伯答应了下来。
也辛亏他答应了,不然今晚这事儿还不会那么快了解。
老昌家跟老吴家的人都是滚刀肉,即使被用了刑,也依然喊着“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金子是昌婆子娘家的!”
“冤枉你娘,打,继续给老子打!”姜小旗是气得不轻,亲自躲过将士的木棍,在上面撒了一把盐后,朝着昌家老大的身上打去,几棍子就把昌家老大给打得晕死过去。
昌婆子见状哭得不轻,可依然不认罪,哭喊着冤枉,冤枉。
姜小旗无奈了,心中暗骂,他娘的,就没见过这么嘴硬的,果然乡下泼妇最是难对付。
“姜大哥,洪老伯父子指认金子就是高家的,他们三家、包括昌婆子的娘家苗家,全都是帮着高家藏金字的人家,乃是同犯。”洪小旗递给姜小旗两张纸“这是洪家父子的供词,他们已经画押。”
姜小旗急忙接过供词一看,喜道“真是指认他们几家的供词,哈哈哈,这下好了,看昌家跟吴家还怎么狡辩!”
昌婆子听罢,是惊叫出声,喊道“姓洪的指认了我们?不可能,假的,供词一定是假的,用来讹我们认罪的!”
指认了他们,洪家父子也等同认罪,洪文一家就完了,姓洪的疼爱自己的子女,连女儿、外孙都不忍心放弃,怎么还会再害了儿子一家?
洪小旗听得一顿,这个昌婆子还挺有见识,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他没有理会昌婆子,是对姜小旗道“姜大哥,洪家父子指认有功,按照大楚刑律,咱们应该给他们算戴罪立功,洪家的罪责就免了吧。”
“啥,你说啥?洪家的罪责还能免了?!”吴家人听罢,那是眼睛都绿了啊,吴老汉喊道“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