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石榴?原来顾老太不叫潘霜娘啊。”
“她还有姐姐,来,让我们看看长得像不像?诶哟,瞅瞅这祖传的吊梢眼,看着还真挺像的!”
看热闹的百姓是纷纷挤过来,伸长脖子看着黎枇杷。
黎枇杷长得比顾老太温顺些,吊梢眼没那么严重,可乍一看她们,确实还真的有点像。
“啧啧,就这个长相,竟然也能被黎大人看上,还生了这么多孩子。”
有好事的百姓问黎大人“黎大人,你到底看上顾老太啥啊?莫不是她年轻的时候是个仙女?”
黎大人被黎夫人的这一手给震惊懵了,哪里有工夫理会看热闹的百姓,指着黎枇杷跟另一个老妇人道“你们收了陶氏什么好处?帮她这么陷害我!”
又对知府大人喊冤“大人,下官冤枉,是黎陶氏因着小儿亡故后发了癔症,特地找来这两个老妇冤枉下官,下官跟顾潘氏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私情!”
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了了,怼他“黎大人,怎么一有人出来作证你就说是故意冤枉你?敢情这个世上不帮你的人都是坏人?黎夫人可是你媳妇啊,要是连她都害你,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自己了?要不是你造孽太多了,你媳妇能大义灭亲?”
古知府有点意外,你们大字不识几个,竟然还会说成语。
黎大人被怼得噎住,吴讼师威胁道“大胆刁民,再敢胡乱非议朝廷命官,我立刻状告你,让你蹲大牢!”
“啊呸!”被骂的人听罢,是根本不怕,淬了吴讼师一口“朝廷命官?要是你家黎大人真的跟顾老太谋害亲夫,他这官位还保得住吗?”
吴讼师气得不轻,黎夫人见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物似主人形,黎智立身不正,所招揽的人也是各种毛病。这个吴讼师就像一只无脑的高傲公鸡,一直用下巴看人,可要说真本事,是连岳师爷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可惜,真正能帮到黎智的岳师爷已经走了。
顾老太看着这边的情况,很是慌张,黎枇杷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多少年都没消息了却突然冒出来。
还有胎记?
顾老太疑惑了,她似乎没有什么胎记啊。
古知府跟唐通判很高兴,当真是峰回路转啊,原本以为今天要输给黎大人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个黎枇杷来。
“黎枇杷,黎夫人说你知道顾老太身上有胎记,在哪里?速速道来!”古知府问道,只要胎记对得上,那顾老太跟黎大人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黎枇杷恭敬的给古知府行了一礼后,道“三妹的胎记很特别,长在头顶,是一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有这个胎记的存在,她的胎记会被发现,是刚出生那会儿头发极少的时候,被家里人看见的。等她长大记事的时候,头发多了,那铜镜又糊人,想要看见很难。”
顾老太听罢,终于慌了,她似乎想起来了,以前她洗头发的时候,似乎有个丫鬟说过她的头顶流血了?
她当时用手摸了摸,没有摸到血迹,就以为是那个丫鬟在骗她。毕竟当时她们都是备选的通房丫头,恨不得弄死彼此。
顾老太啊啊叫着,吐着字眼道“说,谎!”
说不说谎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知府立刻吩咐衙役“来啊,把顾老太的头发解开,看看她的头顶是否有胎记。”
“是。”张班头亲自上阵,要去解开顾老太的头发。黎大人急得让带来的下人去拦,古知府立刻大怒,啪一声,拍着惊堂木道“黎大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在公堂上公然阻止衙役办差,你意欲何为?这公堂是你家开的?真以为你背后有靠山就能如此嚣张?要是那位贵人知道你这般猖狂,估摸着也容不下你吧?”
黎大人有靠山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