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笑意更浓,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的身子突然向她前倾而来,在她惊得瞪大眼睛,微微张嘴的时候,头猛然低下,又在离她嘴巴的寸许间停下,抬眸看着震惊得僵住的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道:“这才叫做流氓。”
啪嗒一声,顾锦里听到自己下巴掉地上的声音。
她她她是被调戏了吗?
“混蛋,谁教你的?你找死是不是?!”顾锦里怒了,脑袋往后一倾,跟他保持距离后,抬手冲着他就是一拳。
但他躲得快,没有被打到。
“还敢躲。”顾锦里更气,指着他道:“过来,我要揍你。”
秦三郎很听话的凑了过来,还把袖子撸起来,放到她嘴边:“洗干净了,你咬吧。”
他这么慷慨,顾锦里却噎住了,抽了抽嘴角,一掌拍开他的手:“滚。”
说着粗鲁的话,可她的脸却红了。
秦三郎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她的脸儿:“红红的,像是喝醉了。”
顾锦里只觉得脸上一麻,有电滋滋而过:“你敢戳我脸!”
秦三郎很委屈:“小鱼也戳过我脸的。”
还经常戳,每次他脸红她就戳,说这样很好玩。
三年前他被她说爱脸红的时候,一直想要改掉这个毛病,但后来他不想改了,因为他喜欢她用食指指腹轻轻戳他脸的感觉……那会让他的心里麻麻的,那是心悸的感觉。
顾锦里:“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秦三郎摇头:“自然不是,我喜欢小鱼这么对我。”
顾锦里:“……”
脸好烫,她一定是发烧了!
秦三郎见她先是一愣,脸又更红了,皱着好看的眉头,似乎在思量着要不要宰了他?
他很聪明的在她要发怒之际,起身把窗子打开,让说书先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点到为止就好,要是把她给惹急了,她以后不戳他脸就完了。
且她还没想好,他不想逼她太过,她脾气急,万一逼过头了,他可就要打光棍了。
打光棍不好,他还想当爹的。
……
“夏固这老畜生当真恶毒,骗了姑娘来做外室、找了不知名的野男人来睡人姑娘就算了,最后等姑娘生下孩子后,他生怕自己做的恶事会泄露,还把那些姑娘都杀了。”
“这还没完,他把那些孩子接回府中后,并没有好好对待,而是天天虐待他们。夏二爷,多好的人啊,手腕上、背后、大腿这些地方都被夏固挖出一块块肉来。如今那些伤口虽然好了,却有半指深的窟窿。”
客人们听得惊了:“这夏固果然是个畜生,怎么能做出这样可怕的事儿?”
说书先生道:“可不是嘛,夏二爷当时不过七岁,那是天天被这么对待,能活下来当真是老天爷保佑了。”
言罢,说书先生朝着高升楼大门的方向拱手一拜:“某替夏二爷感谢老天爷的护佑之恩。”
客人们见了有不少夸说书先生仁善的。
不过也有人质疑,那人站起身,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说书先生骂道:“你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怎敢这般诋毁夏先生?夏先生可是大楚有名的狂士,大楚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恶事来?”
“再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夏先生到底能不能生,只有夏夫人跟他睡过的女人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难道你被睡过?”
这话一出,大堂里传来一阵大笑声,不少年轻人纷纷附和:“对啊,夏先生乃是有名望之人,地位堪比星斗,学识犹如汪洋,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残害儿子的事儿?你一定是胡说八道,我们要报官抓你,让你流放边疆!”
说书先生何许人也?乃是金陵府三大说书先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