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你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是没有错的?如果是,为什么你再也得不到阿盛的信任?”
“有个事儿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原本不想说,但现在看你这样执迷不悟我觉得我得告诉你。你真觉得当初岳锡元也是被陷害的么?”
姚京茜心里一凛,“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可以。”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他就是自愿的。你不过是在安慰自己,想减轻自己的错,把一切都归咎到阿盛的身上。但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错,只是我的错?你和岳锡元一点错都没有么?”
“你不要再说了。”姚京茜此时脸色发青,她吃的不多,由此身上没什么力气,刚才又这么闹了一阵,就更没有力气与之对抗,她眼圈发红,喘着粗气,捂住耳朵大声的吼,“不要再说了!”
盛舒轻微叹口气,并没有拿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像个慈祥的长辈,在她旁边坐下,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脊,说:“我并不是要推卸责任,你跟阿盛之间变成这样,确实也有我的错,但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要认清自己,我愿意认清自己的问题,那你可以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惨,家破人亡,到如今被锁在这里,没了自由。”
“但这么些年过去,你就没有好好的回忆过,真的就只是一方的错么?”
姚京茜咬着牙,自然不会按照她说的去回忆,她也不可能去想。下一秒,她猛地扑过去,两人瞬间滚到了地上,姚京茜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透着狠戾,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们的错!你还想给我洗脑,让我认错是么?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活的那么光鲜亮丽,还受人尊重!你们这种人,应该像过街老鼠一样,永远都见不得天日!”
她转而抓住了盛舒的头发,狠狠拽起来,重重的撞下去。
盛舒一下眼冒金星,反抗都没了力气。
这次保安的反应慢了一拍,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姚京茜扇了盛舒两个耳光。
紧跟着,人就被制住,用绳子捆起来,丢在床上。
盛舒被扶起来,她这会只觉耳朵嗡嗡响,头也晕乎乎的,没什么力气说话。
保安先把人扶到楼上,方姨瞧着情况,立刻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本来还想给叶澜盛打一个,被盛舒拦住,说:“不用跟阿盛说了,我没什么大碍。”
“你以后还是小心些吧,你存有善意,但对方不一定听啊。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盛舒笑了笑,“你说的没错,确实没什么用。她也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可怜虫,叫他们不必绑着。薛妗呢?你怎么没在身边照看着?”
“她在陪着孩子呢,说是不用我在旁边候着。”
“哼,不知道姚京茜跟她都说了什么,出来以后态度就不太一样了。”
方姨没有说话,盛舒揉了揉额头,头发一阵阵的发疼,脸上也火辣辣的。盛舒长到这个年纪,还从未被这样打过。
不过她心里倒是没那么生气,可能是最近一直有定期做心里咨询,又看了些经书,回忆了这一辈子来做过的每一件事儿。
在对待姚京茜上,她确实有些过分。
过了会,她让方姨给叶泽善打了个电话,叫他晚上回来吃饭,顺便把薛妗的转变也提了一下。
叶泽善应下了。
……
季芜菁从叶家出来,就直接回了家里,也没给薛琰做任何交代。
公司也没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估计薛琰是知道她在叶家过了夜。
回到家里,沈遇陈就坐在客厅里,歪着头,好像是睡着了。她进门,都没什么反应,她当即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还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