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然看着下坠的叶琛大喊，心也跟着他下坠，她即刻松开拽着长鞭的手，扑向下落的叶琛。

叶琛仰头看见随着他往下掉的莫初然，又急又气，这丫头怎的这么傻？她知道摔下去会粉身碎骨吗？自己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她还上赶着找死，罢了，事到如今，怪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叶琛闭上双眼，唯有听天由命了。

只是瞬间，他骤然想起，刚刚无意间瞥见底下好像是河流，他低头看去，已下落了一大段距离，此刻能清楚地看到底下流淌的河水。

“你会泅水吗？”叶琛朝上方的莫初然喊道。

衣裳翻飞，伴随着耳边呼啦啦的风声，莫初然压根听不到叶琛说什么，也就没有回应。

转瞬之间，叶琛感觉到水从口鼻涌入，周身被液体包围，水的浮力缓冲了下坠的力量，叶琛蓦然睁开眼，挣扎着向上游去。

莫初然呢？

叶琛环顾四周，瞥见一个身影缓缓下落。

莫初然！

叶琛奋力向莫初然游去，不一会儿，终于靠近了，他伸手揽住莫初然的腰，莫初然双眼紧闭，仍有下落之势。

叶琛摇晃了两下莫初然的手臂，少女的眼睛还是闭着，仍没有醒来。

有个念头在叶琛的脑子里骤起，只犹豫了一瞬，叶琛的额头抵上莫初然的额头，冰凉的唇瓣贴上莫初然娇嫩的嘴唇，慢慢地渡气。

片刻，莫初然缓慢地睁开双眼，看见叶琛的脸近在咫尺，感觉嘴唇上有柔软的东西覆盖着，反应过来叶琛在亲吻自己时，大脑一片空白......

叶琛见莫初然醒来，嘴唇顷刻离开莫初然的唇瓣，示意她往上游。

莫初然仍在发愣，直到叶琛摇晃着她的手臂，才反应过来他们从悬崖上掉到了水里，舒展开手臂，向上游去。

游出水面时，莫初然浑身酸痛，几乎要散架了，跌坐在浅滩上。

叶琛见状，伸出手想把莫初然拉起来，暮色渐渐降临，冬季的夜晚寒冷无比，他们不能留在这里，得找个地方过夜。

“起来！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莫初然饶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听见叶琛发话了，仍是把小手伸到叶琛的掌心里，一使劲，腿上一阵刺痛传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怎么了？”

叶琛发觉了莫初然的不对劲。

“腿上疼。”莫初然委屈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叶琛在莫初然面前蹲下，正要挽起莫初然的裤脚，突然想到莫初然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但现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叶琛心里挣扎了一瞬，挽起少女的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小腿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约有七八厘米长，深可见骨，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应该是刚刚掉落到水里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头划到的。

这个样子，莫初然应该是走不动了，叶琛看了看四周，奔涌的河流，布满石子的浅滩，还有茂盛的灌木丛，再别无他物了，必须找个可以避寒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有没有山洞。”叶琛看着莫初然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刚刚经历了坠崖的人不是他。

莫初然垂眸不语，叶琛当她是答应了，起身刚要走，一双柔夷般的小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莫初然说着说着，竟小声抽泣起来。

叶琛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他不会哄小姑娘，小时候叶玖哭了，他也只会握着叶玖的手，拍拍她的背。

可对面前这个少女这么做，显然不合适。叶琛一筹莫展，四下打量，瞧见旁边的芦苇丛，心下有了主意。

“你等我一下，我就去那边的芦苇丛一趟。”叶琛好声好气地哄着莫初然。

莫初然抬眼看见芦苇丛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这才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