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心虚,声越来越小,毕竟那短剑是因为他才丢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清儿,你别难过,我一定,一定会给你把那短剑找回来的。”
沈清整个人又变成了最开始的模样,抬着头看着屋顶,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泪珠子滴嗒滴嗒的不停落下。
找不找回来,又有什么关系,物似人已非,留下的东西也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命里早已注定她家有这一劫,全都沦为了他人的棋子。
这后面有什么阴谋,他们要那玉牌做什么,与他们一家又有何干,要她一家皆命陷于此,都算了吧,既是命,那就认命吧。
“清儿,我……”。
床边的景飞,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会的沈清哪怕是骂他几句也好啊。
景飞想开口安慰安慰沈清,让她振作起来,又怕每一句安慰的话,都是又一次在她还在滴血的伤口撒盐。
这种事情没有感同身受,谁都体会不到她现在的绝望。
景飞深呼了一口气“清儿,你还记得那年警校……”。
安慰的每个词都带着利刃,那就放弃安慰,聊聊曾经,说说欢笑,让她暂时能忘了这些伤痛也好。
“那年在警校初次见你路过球场,我就记住了你,清儿,你知道我制造了多少次的假装偶遇,才在那次成功了,清儿……”。
一句句的呼唤,一缕缕的过往,一声声的哭泣,曾经的一点一滴让景飞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景飞呆在屋里至少也说了有半个小时了,除了那眼角已干的泪痕,沈清再没有给过半点回应。
婶子端着给沈清的中饭已到了门外了“警官,午饭做好了,我多做了一些,放在堂屋里了,您先去吃吧。
桌上那热腾腾的饭菜,像极了那年董叔叔给他做的,若不是院外的董束礼,咿咿呀呀的话语不停,让人哄着骗着递着头,景飞又差点要恍惚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老张大哥坐在桌前,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对景飞说“警官,您先吃饭吧。”
“嗯,好的,谢谢您了,张大叔。”
“一顿饭谢啥。”
“不只是为了这顿饭,更是为了您照顾沈清这么多天。”
“那就更不用谢了,邻里邻居住着,您放心,我们村里都轮好班了,原来是一天一户抽一人照顾沈清,现在董大哥回来了,那就每天由俩户各派一人照顾他们父女俩一天,村里这几十户呢,不差他们俩这口饭。”
“谢谢您,张大叔。”
“行了,就别这么客气了,虽说他们家不是我们村里人,可也住了这几十年了。”
“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景飞似有思索,话并没有说完就陷入深思,机械一般的把饭菜送进嘴里。
“长不长久的再说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您是担心这样不长久,可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万一哪天他俩好了,那当然是最好,至于现在也就只能先这么招了。”
“嗯,那就先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那您这边还有啥要问的吗?”
“没,没了,张大叔,我不是来办公案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哦,哦,那您吃,您先吃饭。”
院外帮着董束礼剃头的师傅喊了声“老张大哥,你出来看看,这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董哥。”
景飞跟着老张大叔出了门,院里的董束礼,神清俊朗,立在阳光下头,已然有了早先的模样。
只是那已一夜花白的头发,那没有目的无神的双眼,那絮絮叨叨的话语,还有那消瘦苍白的脸庞,让在场的人高兴不起来。
“那张大叔,我先回局里了。”
“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