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要是真心疼你们先生,还是带着他快走吧。”盛知夏扮演的“童小姐”依然在戏中。
眉眼冷艳,十分勾人。
她拿抓花了“白太太”脸的指甲轻轻地勾了勾自己挨打的地方,“白先生”那一巴掌打得不算轻,她的脸都红了,有发热的迹象。
然而她余光瞥了瞥台下“s”的方向,心里太着急,她只在意“s”会不会沉不住气,她都被人给打了,不犯病才怪!
景寒这混账!
“舞女就是舞女,见不得台面的东西,先生,我们走吧。”“白太太”不敢闹事,只好嘴上逞一逞强,想去扶“白先生”的胳膊。
“你别管我!”然而,“白先生”甩开了“白太太”的手,他不仅不走,还朝着“童小姐”走了两步,脚步踉跄,是半醉的样子。
“把这个醉鬼给我拖下去!不许他再动童小姐!”歌舞厅里的管事的早就上来了,拦在了“白先生”跟“童小姐”跟前。
一群黑衣制服就要冲上来,想把“白先生”给拖下去。
“你们别碰我先生,走开!走开!”“白太太”全力护夫,一头精致的盘发都被打散了,还想保护她先生。
“湘灵,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假装不认得我?”“白先生”隔着白太太和一群歌舞厅的打手,神色痛楚地对“童小姐”说道。
听见这话,盛知夏心里一痛,也不是入了什么白先生童小姐久别重逢的戏码,而是她忽然觉得这一幕戏很狗血——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景寒,他们的关系甚至比陆慕辰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久,景寒从始至终都站在她的这一边,无论她是生是死。
她都看见了,从几个月前她的葬礼到今天的邮轮盛典,景寒似乎是越来越藏不住了,开始在公众面前发泄情绪——为了她。
他打了她一巴掌,盛知夏是不怨恨的,一点都不,她只是怕s发病,她想要让所有在意的人都过得好好的,尤其是生了病的陆慕辰,脆弱到需要她的时刻关注。
然而,景寒呢,她就站在他的眼前,景寒却认不出她,她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认出她。
难道,对景寒来说不残忍吗?
舞台上的戏其实演到哪里都可以戛然而止,盛知夏可以不去接景寒的戏,但是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就这样平淡地以愤恨结束这一场即兴表演,她想……赌一把。
“湘灵?你……你就那个湘灵?”“白太太”惊讶不已,像是终于知道眼前这个舞女是谁了似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小姐”,仿佛要将她的脸活活盯出几个窟窿来。
这是白先生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湘灵,多年以来,始终是白太太心上的一根刺。
如今真真实实地撞见,居然还引得白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白太太如何不知湘灵在白先生心目中的分量?
“什么湘灵不湘灵的,我听不懂这位先生和太太在说什么……”盛知夏弯起唇,斜睨了白太太一眼,抬眸盯住了白先生的眼睛,风情万种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配合她脸上的巴掌印,更衬得她肤白如雪,魅惑撩人。
“你们几个也别太紧张了,不过是客人吃了几杯酒耍酒疯,既然这位先生不愿走,不如就让我陪先生跳一支舞吧。算是给这位先生赔罪,也请诸位客官心疼心疼我,莫要坏了我们秦淮歌舞厅的名声。”盛知夏说着,挥挥手让那几个打手退到了一旁去,她笑意盈盈地朝着景寒饰演的“白先生”走去。
“还是童小姐识大体啊,来的都是客,各位不要慌,一场误会而已,不要伤了和气……”歌舞厅的负责人也开始安抚客人们的情绪,和气生财嘛,能和气解决的没必要闹大了。
“这人好福气,居然有童小姐陪他跳舞,谁不知童小姐的舞技是一绝啊。”有人补了一句,将场面接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