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夫人这话说的可当真是让人心寒。今天的事情,若是放在京城里别的官家妇人的身上,不知夫人还是不是这般的态度?不知夫人还会不会一见面就骂被迫害的人是狐狸精?想来夫人是不会的了,夫人不过是看着我的出身低微,觉得是个可以任由你们欺辱的,这才会说出这般是非不分的话来。打量这我初到京城,是个胆子小的,不会去计较这事,这才会让你们肆无忌惮的往我身上破脏水!”
“你……”
定远侯夫人气结,但她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她可不就是打量着云苣攸的出身低微,是个不敢与他们掰扯的,这才生了别的心思。
想要将这事的过错推倒云苣攸的身上,保全他儿子的名声,毕竟她儿子已经到了娶妻的年岁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云苣攸竟然会将这事跟牧镰说了,而且牧镰还找到了定远侯府来讨公道了。
李钦在听到云苣攸的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他娘竟然会说出那番话来,刚才明明告诉她的,是自己先无礼了,怎么到了他娘的嘴里,就变成了这般。
现在听到云苣攸的这番话,李钦只觉得脸上越发烫的厉害了。怪他今日鲁莽了,怎的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动手了呢?若是知道这个女人是牧镰的妻子,他打死都不可能去对她动手?
当初牧镰在京城凶名在外,就连他们这些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对他也是十分的忌惮的。
到现在都能想起当初那些个世家子弟挑衅牧镰,被牧镰恨恨教训了一顿的事情。
他们原以为牧镰是跟林将军一样,是个好面子,争强好胜,却没有一点实力的人。
可当他们去挑衅了牧镰之后,才知道他跟那个林家的废物完全不一样。
牧镰身上那种肃杀的气息,也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杀了多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息,在加上之前他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更是让人心头发紧。
等他们当时在见到牧镰本人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只是,事情已经走到哪一步,他们也没有了退路,最后的结果他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他当时并没有参与,但他的同伴却在其中。那满身的血水,别说是他了,就是京城里的大夫看了都是骇的瞪大的眼睛。也正是因为此时,牧镰在京城中的凶名更甚。
当初牧镰被赶出京城的时候,他们可是高兴了好长一段时日的。但是他们却忘了,牧镰对东离的重要性。
当林家那个蠢货,在北地折损了上万将士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此,也有不少的人去找了牧镰,但最后都是武功而返。最后还是老将军哪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但听说牧镰是不愿意回来的。后来老将军亲自带人去找牧镰,这才将人给带了回来。
也正是听到了牧镰要回京的消息之后,京城里的这些个纨绔子弟这次收敛了许多,没有了往日里的猖狂,就怕落到了牧镰的手里。
他们虽然纨绔,但却都不个傻的。自然知道牧镰这次回来意味着什么,就凭着牧镰当日回京的时候,皇上亲自去迎接,就知道牧镰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是不肯能低的。
饶是他这个整日里不关心朝政的人,也知道此时东离国是非牧镰不可的。
若是这个时候牧镰不将北地的局势给稳住,等到匈奴进了东离,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他李钦不傻,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这次牧镰回京,皇上对牧镰的信任,京城里的世家皆是看在眼里的。
若是这个时候跟牧镰对上,别说是他一个空有虚名的侯爷,就连这整个定远侯府,估计牧镰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一开始并不想让她娘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想将事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