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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六遍之后才被接起,他遂问“起来了吗?”
“嗯,起了。”那端的声音没有睡腔,应当起了一段时间。
“好,我先挂了。”
闻言,她忙问“你打电话来就是问我起床没有?”
“你晚上不是要直播吗?”
她没应声,可他却透过冷冰冰的电子设备,听到她从鼻尖哼出的轻笑。
“那你忙,挂了。”
“好。”
收了线,她简单做了小半锅的肉糜粥,8点钟出了门。
《我不是旅人》正在直播,路上的行人、睡前的听众,那些熟悉或不熟悉她的,都在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听她如潺潺流水划过的声音——她正在诉说一则短短的故事
“佛像前的尘埃扫了又覆,诵经声歇了又来;他低吟佛理,心如止水。
‘大师,看我的破军终于齐了。’
‘………’诵经的师傅闭目不睁。
‘大师,等我拿到大扇子跳舞给你看。’
姑娘总来寻他,只在殿外高高的门槛外坐着。
‘少林的路我比秀坊还熟悉呢。’
‘大师…’
“嗯?”
他终于抬眼看,是因这姑娘从来不会欲言又先止;姑娘红衣似火,艳若桃花。
“我要嫁人了。”
宝殿沉沉,佛珠继而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