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始一听了苔痕的话,觉得她说得亦甚是在理,便低下头,很是细心的把手中的槐花一朵一朵的放入了那玉碗中。
跟在刘纯一的身后,站在桌子边的离心,见这刘始一纤长的玉指轻轻的沾着槐花,把这槐花一朵一朵的放入玉碗中。
白白的花朵在他的手上,倒似生出了几分洁净的味道来。
离心不自禁的就咽了口吐沫。
你说,这修长的手指,晶莹剔透的,不应该是女人才有的么?
这始大夫的手,倒是真正让人生出几分羡慕来
话说,刘纯一弯腰细心的把槐花悉数放入了那玉碗之中。
也真是巧合,正好满满的一碗,玉碗白花的,很是相得益彰。
再加上这纤纤的玉指
离心在心下思忖着倒是真相配了。
放好槐花的刘始一,抬起头来,就看到离心瞧着桌子上的那碗槐花,眼神一眨不眨的,象是在欣赏什么宝物似的。
不免尴尬的轻轻咳了咳。
离心听了,顿时缓过神来。
见那刘始一收回了那一双很是好看的手,心内不免有一丝丝的失落。
但是,不过一瞬的恍惚,离心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来,热情的指着桌子边的凳子“始大夫,坐,请坐。”
说完,自己先在靠近自己身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回过头,对站在身边的迹浅道“迹浅,快快给始大夫上茶。”
迹浅听了,应了声‘好’,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想来,应该是茶壶里空了。
刘始一听了离心的邀请,也不客气,把肩上背着的诊箱由着肩上拿了下来,搁在了桌子上后,便在离心指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细细的瞧了瞧离心脸上的伤口,在心下思忖着,前些儿皇弟来问我讨要这外伤用药能立交杆见影的药膏,想必便是给这离心用的,瞧这伤口,虽不似自己预想中的好,但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稍稍好些。
而这伤口上如今涂着的,正是自己的药膏。
当然,师叔慕容风,前两日,也不知是什么风,竟是把他亦吹到了这新凉皇城里来了。
竟然半夜来到自己的医馆,亦是问自己讨要了一瓶药膏。
依自己看来,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师叔能与这离妃搭上什么关系
离心见这刘始一很是用心的端详着自己脸上的伤口,想自己的香膏店多少与他的店那可是隔街便看得到的。
多少亦算是有缘,再加上,印象中,这原身得救,他可是有着极大的功劳的。
心里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大忙人,点滴时间,便是能救人于病危之时的。
于是,便甚是配合的把左脸颊往刘始一跟前靠了靠,以让他看得仔细些,诊得明白些。
以期能让自己脸上不留下疤痕为要
想想那个妖老男人慕容风,竟然还说,最好这脸上要留下永久的伤疤才好,不然
自己当时看了他半夜塞在小环手里的纸条后,气得,真想一脚踹了他。
让自己做什么不好?非得让自己好不容易从原身的身上继承过来的花容月容貌给毁了。
还说什么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能说,自己的本意并不想从那小山坡上摔倒下来么?
要知道自己当时还得看准了,让一截树枝划破这脸颊,我离心容易么?
自从看到小环递给自己的纸条,自己后来半个夜晚就没睡着。
心内亦纠结着,有心不听这慕容风的。
但细细思着这五六年来的相处,这慕容风说得甚是郑重,不象开玩笑。
所以,思前想后,还是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