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丝毫没有透露出自己国家的底子的自觉,反正她觉得自己已经时日不多,就算说什么也无所谓。
“既然你是楼兰国的公主,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地步?”阮星竹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她摩挲着下巴向前进了一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
她身上的料子这的确是楼兰国特有的料子,上面的花纹和图腾皆是楼兰国的,但是这又不能代表什么,仅仅说拿出来这件衣服能让她相信是楼兰国的东西。
“信不信都无所谓。”塔娜神色失神落魄的依靠着床头,手指轻轻的打着节拍,敲出来的节奏像是遥远的一支歌。
“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就算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再回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丽娘快言快语的,没能被阮星竹一把拉住,直接就好奇的问了出来。
下意识的瞪了丽娘一眼,阮星竹连忙把她拉在自己的身后,脸上赔礼道歉说:“对不住啊,这孩子就是快言快语的,口无遮拦。”
“没关系,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和那个国家在无瓜葛。”她那眼神之中流露着痛苦的神色,那些痛苦蔓延在空气之中,仿佛要凝固了。
看得一旁的阮星竹也心惊胆战的,顺手替塔娜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递到了他的手心中。
“如果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安心在这儿住下,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名字叫做塔娜的楼兰女人捧着手心中的一杯热茶愣愣地坐在床上,最后苦笑着朝着阮星竹点了点头。
“好,那今后就多谢你了。”
一出了房门,肖凌这才火急火燎的上前:“真的让她住在咱们家吗?虽然她说自己是楼兰国的公主,但是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相信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还会被她害了呢。”
“但是她眼中的痛苦却不会造假。”阮星竹收拾塔娜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扔在一旁的一个小荷包,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把塔娜身上的东西拿了过来。
想了想,他本来打算放到一边,等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再还回去,可是鬼使神差的却被肖凌一手夺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阮星竹连忙解释:“这是从塔娜身上掉下来了一个荷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摸着像是一块玉。”
“一块玉?”肖凌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伸手就要把那和包打开。
“你干什么?”看到肖凌想把那那个小荷包打开,连忙上手夺了过来,“这可是别人家的东西,你怎么随便的碰?”
“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她的身份呢。”肖凌说的振振有词。
的确,他说的没有错,本来楼兰人就习惯把他的身份令牌放到荷包里随身携带,而这个荷包的确是楼兰人特有的小荷包,绣的十分的精致,上面还纹着楼兰的图腾。
可是阮星竹却不依不饶,她抓紧了手中的那一块小荷包,咬着牙对肖凌说。
“毕竟这荷包是别人的,没有经过允许,不能擅自打开。”
见阮星竹十分坚持,肖凌也只好妥协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不再强迫。但是这个楼兰女人十分的危险,穿着这么破旧,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上好的锦缎,一定要提防着她。”
可是阮星竹却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十分敷衍的带着肖凌二人来到一旁的空房间,简单的收拾一番,便吹熄了灯睡下了。
第二天过了好久,直到日上三竿,阮星竹才推开塔娜的门,却见到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上手一摸,什么温度都没有,想必是已经起来很长时间了。
“她究竟能去哪儿?”阮星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肖凌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心中有一点慌,急急忙忙的在院子中找了整了一圈圈也没有见到塔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