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师臣的家里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分别告辞了。
回到家中,厉清酒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觉得这京城太过无趣,远没有自己在方燕镇的时候来的好玩。
一路思索着回到家中,厉清酒就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江边城去一趟,他想看一看阮星竹到底在江边城要做什么事情。
外面的生活让他心有些痒痒的,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跑到书房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父亲,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屋子里面自家父亲说话的声音进来。
利落的打开了门,厉清酒便看到父亲正坐到窗台旁边的椅子上,手里盘弄着两个油光水滑的核桃,正在随意的翻看手中的折子。
“爹,我想去江边城。”走到父亲面前,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吏部尚书的手指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核桃,眯了眯眼睛,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一遍厉清酒,他的父亲才缓缓的开了口:“你去江边城做什么?”
“去江边城有事情。”厉清酒不愿意告诉自家父亲,主要是他父亲知道了一定不愿意自己去。
这儿他还是懂的。
“现在京城的局势错综复杂,新帝又是刚刚登基,这是缺乏新鲜血液的时候,现在你怎么就跑去了江边城,不打算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将来好做事?”
“我可是我就是想去江边城。”厉清酒见自己软磨硬泡没有什么用处,到最后还被烦不胜烦的父亲赶了出来,心里却隐隐有了一点儿打算。
虽然不让自己明面上去,那他偷偷的跑过去总是可以的吧。
厉清酒一边收拾了东西,一边趁着夜色便打算偷偷的离开了京城。
第二日,因为厉清酒的父亲赶着要去上早朝,并没有发现厉清酒已经消失不见了,还以为他去哪个地方玩,心里还想着这么一大早就出去,回头要好好的罚一罚。
这一日是新帝登基第一次上朝的日子。文武百官全都去了正殿之中,恭候新皇的第一次早朝,从正殿到正门排着队,远远看去竟然像是一条长龙。
在师臣的府邸之中,赵建龙一早就到了这儿,昨天的时候,师臣就已经向他透露自己今天不会去上早朝。
“你怎么不去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让你去上早朝啊,你这是抗旨!”
赵建龙急得团团转,反观师臣却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凳子旁边喝着清茶,看着他像是跳梁小丑一半。
“我又不急,你急什么?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师臣不以为然,甚至还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向着赵建龙招呼一声,“你也来吃饭吧,一大早的去上早朝做什么?”
“先皇下葬本来就已经很晚,闹得整个京城之中人心惶惶,现在好不容易新皇登基步上正轨,说什么你都要去。”
“反正我在朝廷之中又不是为了新皇。”师臣十分不以为意的颠了颠手指,向嘴中送了一口晶莹剔透的白玉米饭。
“现在在朝廷中的人不是为了权势,就是为了金钱,可你一个小小的药师,我从一开始就在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远处的香炉口中缓缓的升起一股又一股凝神的安神香,整个屋子中烟气缭绕的话也氤氲了师臣的眉眼。
“到底是为什么呢?”师臣眯着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继续神色自如地吃着饭菜,“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建龙十分不信,可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上早朝的时间了,他也只能慌忙的最后警告了一遍师臣。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可保不了你。”
“不去。”
赵建龙见没能劝得动师臣,愤愤地摔了房门,出来门接过马缰绳,骑上快马,一骑绝尘就赶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