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
阮星竹知道这个牌匾对肖凌的意义非凡,可是为了表达她的决心,也只能狠下心来把这个招牌砸的稀巴烂。
“以后这铺子就没有名字了。”阮星竹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冷言冷语的说了这些话。
这话落在肖凌的耳朵中,心里更难受了,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害的星竹只能选择破釜沉舟这一条路。
但是心里难受归难受,他表面上依旧是淡淡的问:“你究竟想什么办法呢?”
“把这个招牌砸了,变成没有名字的小食铺,然后我们当成新店来开,在外面张贴告示打折,招揽一些新客人,说不定还有救。”
阮星竹盯着脚边的碎片,突然从门后面拿出一把扫帚,慢悠悠地扫了起来,一边扫一边对一旁的肖凌说着自己的计划。
“今天早上我们就开始写传单,到了下午的时候,咱俩一块儿去镇子上贴告示,希望还有人肯来咱们这个小食铺。”
“破釜沉舟原来是这个意思。”肖凌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碎片比较大的木块拾了起来,扔进了后院的厨房中。
嘴中喃喃自语:“这些东西,就让他们当柴火吧,还能省一点钱。”
“也只能看客人到底相不相信我们了。”
阮星竹一早就开始在一旁撰写告示,看到肖凌拍着手指,表情十分难过的从后院的厨房走了进来,也只能招呼着他来写。
一上午的时间,阮星竹和肖凌不知道写了有多少份告示,到最后摞起来足足有一尺那么高。
“这下应该够了。”阮星竹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沉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虽然到了中午,屋外已经日头不开始变得热烈,他们二人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肖凌在后面的厨房中转了一圈,找了两个馒头,随意的掰了掰,俩人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一中午,随后就在后院的小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二人便又爬起来到镇子上分发传单。
有些人一看到铺子开张要打折就十分兴奋,可是有一些已经在铺子那里吃过了,知道这家店其实是一个黑店,就对着那些兴奋的打算要去尝一尝的人们泼冷水,顺便还嘲讽了一番还在发传单的肖凌和阮星竹。
“这家店黑的要命,你进去不得把你身上的一层皮扒下来,不让你们走!”
“真有这么黑吗!”
一众人围到已经在铺子上吃过饭的那个路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阮星竹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她想阻拦那个路人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毕竟这件事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她想要解释,最后也只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一切正如阮星竹所料的一般,虽然她把店铺的招牌打烂了,也发了三天打折的传单和告示,可是来到铺子吃饭的人依旧是寥寥无几。
阮星竹明白镇子上的竞争有多么的大,只要你犯了一个小错误,就有可能再也不被客人信任,况且是坐地涨价,缺斤少两呢。
每一次肖凌和阮星竹二人在早晨打开了铺子的门,就会有多么失望的在夜晚的时候关上铺子。
这些天采买食材也花费了不少的钱,再加上置办后院的东西也需要钱,分发告示和抄写的纸张也需要精力和金钱。
这些算下来,三天之后阮星竹突然发现铺子中的经济竟然开始渐渐的紧张了起来,因为总是有支出却又没有收入,既然她有一些钱也不能支撑一两天。
“这个铺子真的要倒闭了吗?”肖凌站在柜台后面看着坐在桌子上算账的阮星竹,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在问着阮星竹,又像是在自我怀疑。
“咱们店铺没有人来,可是支出的流水又那么多,估计真的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