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承正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面色焦急。
见到苏七后,没待她开口,他先说道“苏统领,我想起了几个案例,似乎与剥皮案有关。”
说着,他把找出来的案卷递给苏七。
苏七来找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接过案卷,走到一边坐下,仔细的翻阅了一遍。
第一个案卷同样是剥皮,但现场十分血腥残忍,案卷上记录着,凶手将人皮撕扯下来后,就扔在尸体旁边,零零碎碎的,现场的血腥味极重,让人有一种宛若误入了阴曹地府的错觉。
这起案子有目击者,凶手是一个暂时居住在那一片的江湖人士。
接下来的几个案卷是流窜犯案,凶手仍是那个人,他杀人从不讲究规律,就像是杀瘾犯了,逮着谁便对谁下手。
苏七蹙了下眉,正好见到花重锦分发完画像回来。
她叫住他,指指案卷里有目击证人那一块,“这几个地方离京城不远,你马上跑一趟,将这个凶手的画像画出来。”
前几出剥皮的案子,最早的距离现在有五年,最近的三年,虽然距今较远,但案子血腥残忍,目击证人应该会一直记着凶犯的样子。
花重锦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出发。”
花重锦离开后,苏七才睨向顾子承,把刚才关于刀案凶手是强迫症的细节线索,与他说了一遍。
“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与这桩案子类似的?”
顾子承只想了片刻,立即站起来,朝着架子跑去。
苏七等在原地,没一会,就见顾子承找了一份案卷出来。
“我记得的,这个案子的凶手也十分古怪,他当时杀人后,一定要将死者整理得干干净净,就连头发也替她重新梳好,死者的房间摆设,每一样都按照凶手的意愿挪动过,根据长度大小分列。”
苏七翻了翻案卷,这起凶案至今也是三年,与刚才那几份案卷一样,凶手最后一次犯案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这一桩案子并没有目击者,死者就是京城中一户人家的女儿。
“我们去走访一下这桩旧案。”
顾子承将案卷收好,“苏统领,我能与你一同去么?”
苏七点点头,带上他与祝灵离开明镜司。
死者叫白纸,尚未出阁,是城北白家的女儿。
白家做小本生意,家中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苏七到白家的时候,白父不在,白母与两个儿媳妇正在院子中晒衣裳。
听到苏七的来意,白母与白纸的两个嫂嫂同时一怔。
最后还是白母率先回过神,“纸儿的案子,可是有什么线索了?凶犯……捉住了?”
苏七摇摇头,“我只是从案卷上了解到了当年的案子,我想亲自来问一下,这样才能更有利于我抓住凶手。”
白母放下手里的衣裳,将手在围裙上擦干净,对苏七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好好,苏统领里面请。”
苏七跟在她后面进了正屋。
屋子里很干净,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七与顾子承、祝灵坐下后,白母又端来了茶水。
她不敢坐,紧张而充满希望的看着苏七。
“苏统领尽管问,只要能抓住杀害纸儿的凶手,我这辈子便无憾了。”
苏七默了默,“当年是谁先发现白纸惨死的?”
“是我。”白母擦了擦泛红的眼睛,“三年前,已有媒人上门,与纸儿说了一门好亲事,我记得十分清楚,那会子是下午的申时二刻,我寻思着去与纸儿说说这件事,然而,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让人将门撞开后发现,纸儿她……她已经没了。”
苏七知道白纸记录在册的死因是窒息,有人捂了她的口鼻,造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