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有点急了。
她学着祝灵对付顾隐之那一招,抬脚往夜景辰的脚背上一踩。
“你若是敢说话不算话,你在我这里的信用便会越来越低了。”
夜景辰努力克制住冲动,眸光里的情思一收,像个无事人似的松开她的手,在她鼻尖上戳了戳。
“不过是想抱抱你,瞧你想到哪里去了?”
苏七张了张嘴,看着他唇角那抹浅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脸见人了!
夜景辰离开松园。
苏七还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脸上的烫意褪下去后,她才进入寝殿。
次日一早。
苏七带小七吃完早饭,下人便来禀报,秦王来了。
他应当是来带他们去出事的甄家的。
苏七像昨天说好的那样,把小七也带上了,不愿意留他一人。
不过,大白容易引起慌乱,便将它留在了府里。
一路上,楚容策要近距离的面对苏七与祝灵,他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一直走在最前面,浑身神经紧绷,只知道垂眸走路,攥紧着拳头一言不发。
苏七还能看到他的脚步凌乱,似乎想离她们远点,逃离这种紧张与不安,但一直在克制着。
很快,一行人到了位于闹市中心的甄家。
甄家的宅子很大,家里是做陶瓷生意的,从取材烧制到雕画,每一个步骤都由甄家独立完成。
他们家的陶瓷,还是御贡品。
由此可见,他们的家业很大。
甄家的小儿子甄承良与秦王是好友,平时得空,会一起去书海阁呤诗作画。
因为甄夫人死了有数日,早已经下葬,他们到的时候,有一部分下人正好在收宅子外面的白幔。
甄承良早就得到了苏七愿意来帮忙的消息,他等在了宅子外面,见到一行人,他急忙迎上去,先与楚容策打了声招呼,再看向苏七。
“久闻苏统领大名,家母被人毒害之事,便有劳苏统领了。”
苏七点点头,先把话说在前头,“我尽力吧,不过我查案,向来都要验尸,你母亲早已入土为安,我也不好让你们开棺,所以最后能不能揪出凶手,我也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是是,苏统领愿意来甄家,我已经很感激了。”
甄承良引着他们进入甄家,甄家里面除了主厅接客待客之外,另外还有好几个院子。
“我先带苏统领去我母亲院子里瞧瞧,今日家中只有我在,父亲与两个哥哥都外出忙碌了,为了母亲的事,家中产业已经停滞过几日时间了。”
苏七没说话,与甄承良走在一起的楚容策倒是比刚才放得开了。
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你如何了?”
甄承良苦中作乐的笑笑,“我没事,只是总会想起母亲。”
楚容策露出自己的一对小虎牙,对他鼓励道“加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七蹙了下眉,从这一路上,以她对楚容策的观察来看,他的各种反应动作都很自然,恐女症也不像是装的。
基本上,她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她仍然会留一个心眼。
到了甄夫人住的东院,可以看到四处都是白色的菊花,下人还没有开始收拾。
甄承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客厅,指指上首位道“那日母亲就是坐在此处,七窍流血身亡的。”
苏七从案卷中也看到了这一点,上面提到,甄夫人没有吃喝任何东西,正在跟自己三个儿媳与女儿话聊,无缘无故的便身亡了。
她知道毒药入体,可以分为三种方式,在吃与闻之外,还有一种皮肤接触。
既然排除了吃,那便剩下了另外两个可能。
不过,她目前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