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仵作的衣襟里面,果然也有一个双尾怪鸟的图腾。
疑犯与他都是苏家分支的后人。
别的人都被苏遥的动作惊了一惊,未等其它人看到图腾,苏遥已经先一步将他的衣襟拢好。
钱仵作也反应过来,自己抓住衣襟,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遥。
苏七知道苏遥不想让除了她之外的人知道图腾,当即看向祝灵与元府尹他们。
“我有几句话要问问钱仵作,还得劳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会。”
元府尹带着其余人一起离开屋子,唯有苏遥还留在原地。
有祝灵盯着他们,苏七并不担心有人会偷听。
她原本也想避讳着走到屋子角落去,但苏遥与她说了一句,“我说过,我的事不瞒你,你不用去别处。”
苏七只好留在原地。
不待苏遥开口,钱仵作揪紧了衣襟,主动问出一句,“你知道这个图腾?”
苏遥睨着钱仵作,一改素日里狂傲的模样,而是肃沉的将腰间别着的铁扇取下。
随着铁扇的展开,扇骨上面的小孔,吐出根根红线,相互交错连接,在扇面上形成一个双尾怪鸟的图腾,美轮美奂,十分神奇。
钱仵作瞪圆了眼睛,咚的一声跪下,朝他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家主!”
先辈留下过话,拥有这样一把铁扇的人,就是他们的家主。
钱仵作的下跪,惊醒了同样被铁扇震惊的苏七。
她看的不是图腾,而是图腾之下,扇面上画的山水图,竟然跟她手里那把折扇一模一样。
凭着一样的山水图,难道苏遥一直挂在嘴边要找的人,真的是原主母亲?
苏遥不需要摆架势,再开口的时候,骨子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气息。
“你是哪一门的?”
钱仵作伏在地面上,“母亲临死前才告知我,我是苏家下三门的。”
苏忆丹是他母亲的妹妹,当年她们流落到千齐后便分散了,直到四年前,苏忆丹才来义庄认了他,而聂正明,则是他的表弟,是苏忆丹的儿子。
苏遥默了默,“眼下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苏遥问起,钱仵作不敢有任何一丝隐瞒,讲诉的时候,他的双眼泛红,蕴含着浓郁的恨意。
“那些人都该死,他们见死不救枉为人,若是他们中谁肯伸一伸援手,姨母就不会死。”
苏七与苏遥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钱仵作的下文。
“四年前,我与姨母刚相认没多久,我在她家中用饭时,忽然出现了一人,将我们击晕,把我们扔上马车,带去乱葬岗的那片林子。”
说到当年的事,钱仵作攥紧了拳头,因为气愤,浑身都在发颤。
“我与表弟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未完全昏死过去,第一个死者明明看到了我们在遭罪,我知道她是个妇人,手无寸铁之力,可她有嘴,她能喊能去报官,却因为害怕惹祸上身,什么都不做。”
“第二个死者与第六个死者,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他们有能力帮忙的,还是选择了坐视不管……”
从钱仵作的话里,苏七知道其余的死者,全是因为当年的见死不救而被杀。
他们虽不是凶手,却像是帮凶。
间接造成了苏忆丹的死。
所以聂正明找不到杀母仇人,才会展开对他们的报复。
苏忆丹生前十分喜欢傀儡戏,他便把那些人都制成傀儡,以祭奠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那人将我们带到乱葬岗的那片林子后,折磨我们,逼问姨母,我与表弟的嗓子,便是在那时坏的。”
苏七下意识的问他一句,“那人是想从苏忆丹嘴里逼问出什么?”
钱仵作闭了闭眼,控